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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學海望著遠方夜色中零星燈光的村莊轉念想了很多,基本上斷定摩托車上被對方下了定位器,對方怎麼確定摩托車怎麼安裝的,在不瞭解現場情況下無法推斷。
按推測理順思維後,徐學海犯難了。
現在該怎麼辦?
置之不理,男人勢必還要受到某人的追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老黃多半要被男人牽連,徐學海初到這個世上,老黃是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瞭解徐學海“前身”的人,就他本意是極不想老黃出問題的。
但是要解決,他又如何真正的斬斷以前的經歷呢?
這和他的本意又是相反的。
老黃處理完摩托車回到廠房,廠房裡已不見徐學海蹤影,老黃搖搖頭:“又神出鬼沒的。”
回到車上,男人不滿道:“這麼長時間,車呢?”
老黃道:“已經處理完了。”
男人“哦”了一聲,開車駛出了廠區,只是目光閃爍,注意力多集中在後視鏡中,嘴角挑著微微的笑意。
“我跟你說,傷好後我要見海哥。”
老黃拒絕:“我說過他失憶了,忘了所有東西,我說的所有東西指的不止是你和我,還有技能,學山,學海已經不是以前的異界瞳仁了,鴿子籠裡今後不會再有異界瞳仁這隻鷂子了,讓他過另一種生活吧,別讓他陷入危險中,當你決定退休的那一天,你們再相見吧。”
男人道:“我見不見他和他要過什麼樣的生活無關,當你給我取名學山並用他的姓時,我倆註定是一輩子的兄弟,親兄弟,我要見他僅僅是因為我有幾年沒見他了,很想他,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你為什麼要複雜化?”
老黃沉默不語。
男人冷笑道:“我明白了,你一直在防著我,我只是你的工具。”
老黃無奈道:“不要猜測我的想法,也別用激將法,行吧,等我安排。”
叫徐學山的男人心滿意得地開車進入回城必定要經過的村莊村道。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老黃望著車外卻在想徐學海為什麼一定堅持自己有危險呢?
穿過村莊的道路有一段過塘的筆直路,路盡頭t字路口,那裡有一棟四層樓的村房。
三樓面向道路的房間裡一個男人趴在窗邊,戴著全頭罩的鬼面具,狙擊步槍架在窗臺上,瞄準鏡正對著遠方行駛來的小車。
這輛小車之前過去時男人就留意到,如今轉頭回來,稍有經驗的人都能斷定小車和自己目標有關。
房間的燈是關著的,窗戶開了一條縫,兩扇窗用木棍和繩索固定住,以抵抗寒潮降溫帶來的大風影響,但風從窗縫灌入更疾更冷,讓寒風如同嚴寒裡的冷刀,不斷帶走手上的溫度。
但是這個男人有著強大的信念,眼神陰冷堅定不為所動,瞄準鏡一直鎖死小車的駕駛位。
在他旁邊有一個定位儀器,訊號已經消失,不確定訊號消失的原因,這讓他開槍之前很謹慎,勢必要確定目標再開槍。
但是直到小車轉了彎他也沒開槍,自然不是手凍僵的原因,而是無法確定目標,因為副駕駛位也有人。
破小車的內貼膜竟然是違法交通法的單向透視膜,在沒有月光和路燈的情況下從外面完全看不清裡面,只能看到前排有兩個淡淡的人影。
而且憑藉經驗發現,小車擋風玻璃並不像普通玻璃,在只有一槍的機會下,他果斷放棄。
不過在小車減速轉彎的時候他飛快換了把槍射出了一枚定位器。
然後他將狙擊槍拆成散件放進箱子,拿起定位儀看了眼離開了自建村宅,繞過另兩棟小樓房走進兩樓之間的小巷,車停在小巷另一頭。
他快步走出小巷,剛出巷子,突然一根棍子呼嘯而下。
他反應很快,本能下蹲抬手,棍斷臂疼,前滾擺脫偷襲範圍,身上仍接連捱了五、六腳,力量奇大,痛徹心扉,其中兩腳甚至踢在了後頸和後心上,眼都黑了,要不是身體強壯又及時拔出身上的短刀,差點陰溝翻船。
翻滾爬起轉身,然後看到一個用衣服蒙著面的人拿著半截棍子和定位儀正緩緩倒退入巷子,丟下一句:“夜刀,不要再來惹我們。”
徐學海唬了一句,不管是不是夜刀,真要是的話還可以震懾一下對方。
夜刀心一沉,終是沒敢追進巷子,等確定偷襲者遠離,他才撿起箱子鑽進車子,扯下頭罩大口喘息,伴隨而來的是右手臂和後心鑽心般的疼痛,冷汗涔涔而下。
顯然身上有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