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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磚縫下去,整個過程沒敢去看朱奇。
確實很尷尬,一副胸有成足地去開門,結果沒能開啟,他擔心朱奇取笑,殊不知卻打消了朱奇心裡最後的一點懷疑,要知道能開鎖豈不是意味著也能開別人房間的鎖?
徐學海轉到旅館正門,尋了處沒有上鎖的窗戶進去,正是餐廳,點燃一根餐桌上的蠟燭,拿著上了二樓,無聲地行走在廊道里,並在每道門處趴下仔細觀察房門底部,走到頭又上了三樓,同樣走了一道。
走完,徐學海頗是失望。
很多門下都找到了淺淺的痕跡,但是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全是死過人的房間,沒死過人的房間並沒有那道痕跡,這樣的情況只有兩個可能,要麼說明那蟲子是野生的,要麼說明那蟲子被放出來時兇手將門開啟了一道縫。
徐學海不相信第一種可能,因為他不相信蟲子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的徐學海溜去了廚房,找了把宛如匕首的剔骨分割刀別在了皮帶上,準備用來防身,而在離開的過程中意外發現實木菜板上留下的痕跡,燭光湊近,是兩排細眼,腦中不由浮現出某種類似蜈蚣的多腳蟲在菜板上爬過。
徐學海心尖一跳,如果真的是,那蟲子的腳鋒利的有點嚇人。
他順著細眼的方向仔細尋找,在廚房門口的腳墊上發現了同樣的兩排細眼,這下徐學海基本能斷定是蟲子留下來的啦,他轉身又朝廚房內走去,來到倉庫間的門前,抓住把手試著轉動,沒想到竟然沒鎖,再一看,鎖眼邊緣有細細的劃痕,鎖眼旁邊木質門框上同樣留下來兩排細眼。
“特麼的。”
徐學海低聲咒罵了一句,會開鎖的爬蟲。
他開啟了庫房門。
庫房不小,後面架子堆放著米、面、青菜,前面則是一排冰櫃,有十個之多,靠門口的兩個順便先看了眼,只有半冰櫃,上面鋪了一層碎冰塊,撥開,底部放著豬肉和羊肉,淺淺的一層,數量確實不多,基本見底了。
徐學海將碎冰撥平,目光落到幾個大蒸鍋上,過去開啟一個一看,滿滿當當的滷牛肉,上面有一塊牛肉被切去了一塊,旁邊的牛肉上找到了不宜察看的細眼。
可以肯定,那條多腳蟲切走了一塊牛肉。
自己吃還是給人吃?
燭光照得徐學海的臉陰陽不定,他不由回頭看了眼漆黑的門外,彷彿有個東xZ在黑暗中偷窺,雖然明知道是心理作用,後背仍然不寒而慄。
另外幾個大蒸鍋裡裝著煮熟了的羊肉、豬肉、雞肉等各種肉類,數量不少,飯食裡卻不見,顯然是盧素留下自己人吃的。
不過就這些數量的熟食確實遠遠不夠一、二百號人吃。
他逐一檢視冰櫃,前七個冰櫃要麼只剩底部一層,要麼只剩下半櫃,倒是第八、九冰櫃是超過半櫃的,凍著各種魚類。
看完第九個冰櫃,沒來由的心中生起一股對當世的厭惡。
從來到這裡之後,他就體會到了一個字:亂。
逐漸感受到這世與那世的不同。
法的存在總有種飄渺不實的感受,也許和生活的環境有關。
以前感覺生活在法之內,如今感覺生活在法之外,經歷的事情不一樣,感受就不一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生活在法之外的人很多,遠超過以前的世界。
這樣不好。
徐學海不喜歡,還不適應的他再看到人心不夠明亮的一面,心情也就極差。
隨手開啟第十個冰櫃,入眼就是滿滿當當的冰塊,是十個冰櫃中最滿的一個,撥開上面的冰,徐學海的心陡然劇烈一跳,整個人都後退了半步。
徐學海怎麼都沒想到,冰櫃裡裝的不是什麼食物,而是一個人。
再探頭一看,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旅館大廚耀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