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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場暴雨讓弘修文心神不寧。
“會不會讓徐學海幫他?”井宏達問出一個可能。
“徐學海又不是傻子。”弘修文咬咬舌尖,輕微的疼痛刺激著大腦,“再說了,徐學海拿什麼幫?”
“那……會不會是在死前找機會殺死徐學海?拖個墊背的。”井宏達再拋一個可能。
“肯定有那個心思的,不過公平較量也沒幹過徐學海,現在更不可能幹過。”
井宏達想起什麼,“您說夜刀很強大,豈不是說徐學海更加強大?”
弘修文不滿道:“才反應過來?今後怎麼當探長。”
井宏達不好意思道:“晚些當可以跟您多學點。”
弘修文搖搖頭,嘆其不爭,想了想道:“我還是看不透徐學海。”
看不透是因為無法見微知著,擅長的觀人在徐學海那裡失了作用,有時候以為一個細微的動作讓他以為了解了徐學海某個性格特性,事實證明結論並不正確。
出現這樣的結果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徐學海太擅於偽裝,用心理學對抗心理學;另一種則是徐學海本身是個複雜的矛盾體。
弘修文希望是第一種情況,因為無論再怎麼擅於偽裝,偽裝永遠是偽裝,總有露出破綻的機會。
還有另外一點令弘修文心神不寧,那就是現在的事件是完全的新事件,人生軌跡點已然改變。
井宏達很吃驚,這些年跟著弘修文,他很清楚弘修文是怎樣一個強大的人,任何人在弘修文的雙眼面前無所遁形,如今竟然有人會讓弘修文看不透。
井宏達:“您擔心今天不會順利?”
弘修文看了眼車外:“肯定不會順利。”
井宏達不解:“那我們在這麼後面,真出了事不能在第一時間掌握情況。”
十二輛車的車隊有一百二十米長,囚車在第三位置,他們在第十一的位置。
弘修文道:“遠有遠的好處,不會處在意外的中心。”
如此肯定,井宏達震驚。
人算不如天算,那麼筆算呢?
徐學海不和夜刀說話,保持沉默,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夜刀見徐學海不理會自己也覺沒意思,囚車內安靜下來。
車隊終於遇到了第一個紅綠燈,紅綠燈一般在路口,車隊沒有降速,不是恰好遇到綠燈,而是車隊要走的路線已經全線管控,車隊不過,綠燈不熄。
夜刀面上神色不變,內心頗是失望,一般情況人多的地方逃亡會比人少的地方便利,這次不同,混亂和擁堵不可能出現在戒嚴範圍內。
徐學海看出夜刀心思,說了倆人見面後的第一句話:“今天全城的司法系統都動了起來,你應該感到榮幸。”
夜刀撇嘴,反倒不說話了,能說什麼呢,難道說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隨意殺人,這種人是真正的罪大惡極,徐學海目光不願在夜刀身上多留一刻,再次轉到外面,看著那似乎永遠不會停的瓢潑大雨。
雨太大,超過了排水系統極限,道路有了積水,車隊行駛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在過了三個紅綠燈後,前方出現了獨腳立交橋。
立交橋上沒有車,橋下仍是車輛通行。
因為立交橋以及延伸路段都是禁行的,所以立交橋下沒有南北車輛,東西方向的紅綠燈在這個時刻保持著綠燈狀態。
車隊上了立交橋。
橋下,一輛運輸鋼卷的平板車遠遠駛來。
因為大雨的原因,這段路的積水很深,很多小車因此繞道,但對大車來說,這點積水又算不得什麼,所以平板車前無車,速度自然快上許多。
就在平板車過了路口,對面車道一輛紅色小轎車試圖避開深水區打了一下方向盤,同方向並行車道高速過來的一輛越野車受小轎車逼迫,本能地打方向盤避讓,水浪湧動,車右前輪突然陷下去又彈起來,失控衝向對向車道。
平板車急打方向,越野車撞在平板車車腰,平板車失控一頭撞在橋墩上,後面三個28噸左右的鋼卷壓過三分之二車頭陸續撞擊橋墩。
司機從變形的車頭餘縫裡爬出來,整個人癱軟在積水中,看到越野車司機下來,罵道:“你特麼有病啊……”
驚魂未定的越野車司機沒吭聲。
這時橋墩多處開裂,損毀嚴重,嘎吱聲不停地響,裂口飛快延伸,碎石紛紛撒落。
兩司機嚇地跌跌撞撞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