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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弘修文背書,徐學海請了一週的病假。
夜刀進醫院沒能撐過四個小時,在死亡最後一刻,雙腎被摘下,同時夜半月的手術開始。
老天垂憐,主治醫生張敏然水平高超,成功將一個腎放進小姑娘夜半月的腹腔,手術成功了,夜半月被推進IcU,接下來幾天很關鍵,就是看排斥反應了,熬過去就有未來。
夜半秋興奮衝進病房,朝病床上的徐學海鞠躬,九十度,嘴唇顫抖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個勁地哭。
激動、感激涕零。
妹妹終於有了希望,而她也知道了徐學海支付了所有的醫藥費用。
徐學海付出的太多了,不止金錢,重要的是還冒了生命危險,何以為報?
夜半秋抹著眼淚說:“今後我都聽你的。”隱晦的表達出內心所想。
徐學海要是無恥點,可以接話點明:那你以身相報。看得出來,此時的夜半秋什麼都會答應的。
徐學海說的是:“那責任大了。”
既沒同意也沒不同意。
他的心很大,要的是兩情相悅,目前別說夜半秋沒那個意思,就是他自己也沒到那一步,僅僅是對夜半秋有好感,有想法,而這個好感很大程度上基於夜半秋的容顏,他還需要觀察和了解,確定需不需要真正投入自己的感情。
兩世為人,在這方面徐學海有很強的自控力。
徐學海問道:“我頭上數字是多少?”
夜半秋回道:“10%。”
徐學海寬下心,思緒轉到別處:“有錢嗎?”
夜半秋習慣性垂頭:“沒什麼錢,晚上有堂家教課,會有兩百。”
徐學海道:“別去了,有時間多照顧你妹。”
夜半秋欲言又止。
徐學海伸出手:“你的手機。”
夜半秋意識到了什麼,猶豫不決:“怎麼了?”
徐學海道:“給你轉點錢,你妹手術後需要補營養的,你也瘦得可以,也要補點營養。”
夜半秋搖頭:“我不能要你的錢。”
徐學海道:“說什麼呢,要還的。”
夜半秋仍有抗拒,思想鬥爭激烈,她的手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老舊的可以,徐學海幾乎是搶過來的,又強迫她開啟收款介面,轉了二十萬過去。
這個金額嚇壞了夜半秋,徐學海道:“大學期間好好讀書,畢業後是考研還是工作,再去想還錢的事。”
夜半秋道:“太多了。”
徐學海笑道:“還怕還不起?我是守門的,不過前面得掛個字首,有錢的守門的,絕對等得起。”
夜半秋默默收起手機,輕聲道:“我知道了。”再度深深鞠躬,禮貌告辭離開。
徐學海不喜歡夜半秋的這種感謝模式,太過於尊重和嚴肅,不管有意無意,少女以這樣的方式畫了一條線,要越過這條線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他也不失望,自己都沒確定何來的失望。
夜半月熬了過來,身體各項資料良好,三天後轉入了重症病房,徐學海去看望時,小姑娘死寂的心活了過來,小臉充滿了該有的陽光色彩。
夜半秋顯然將徐學海的幫助全告訴了妹妹,小姑娘見到徐學海時淚水花花地說:“哥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
心情難以言表,可用一句話勉強形容:助人乃快樂之本。
但是在離開的時候,心情又變得極差,只因夜半秋跟著出來說了一句:“你頭上數字變成71%了。”
為什麼又變了?
回到病房見到了傻胖子,明天是房東火化的日子,聽到媽媽要被燒了,傻胖子很害怕,鳩佔鵲巢捲縮在床上,茫然和無助充滿了純淨的雙眼。
徐學海耐下心安慰:“媽媽死了只有燒了凡軀才能上天堂。”
燒了死去的人,活著的人呢?
徐學海知道這輩子怕是逃不出傻胖子的糾纏了,然而頭上時不時變幻的死亡率時刻在提醒他:不要有太多的羈絆。
有時候選擇很容易,有時候選擇又很難。
徐學海很煩,因為不能無憂無慮快活的活著。
傍晚老黃來了,作為名義上的親人,徐學海住院老黃必須要保持明面上的關心。
“知道弘修文在做什麼嗎?”
“不知道。”
“昨天他去了翌旦大學找了王天雲,今天上午去了王家別墅,王天遠被王逸朗叫了過去,整整一個上午,而你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