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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進入社會第一步
學校老師出現在麥克風前,歌聲嘎然而止,全場鴉雀無聲,只有老師大聲宣佈同學們的分配去向的聲音迴盪在大操場上。
這次,分配大致為三個去向,碧空機械廠,南口機車車輛廠,門頭溝人民軸承廠。
吾、劉鴻生和其他12位同學在第一批公佈名單中,被分到碧空機械廠。
第二天,工廠派卡車將14名附中同學接進工廠。
吾拿著行李和劉鴻生一起坐在卡車上,心裡難以平靜吟出一首現代詩。
《轉換身份》
學校畢業,是時間的波浪。
分配工作,是偶然的碰撞。
能當工人,是時代的釋放。
永做俠客,是從小的希望。
走進社會,是心底的嚮往。
能見世面,是自身的渴望。
離開家庭自己闖,才是少年內心的激盪。
這首詩是吾當時的想法,在沒有家長約束下,吾像所有初入社會的懵懂少年一樣,心裡有一種將要接觸新事物的悸動和想要在人世間闖蕩的慾望。
儘管吾只有15歲,但是將要成為工人階級一分子,讓吾心潮起伏,猶如無盡的大海之浪,不斷拍擊我的心田。
在汽車行駛途中,吾想:“自今天開始,我將脫離以家庭為中心的學生時代,一下跨進工人階級隊伍。
我從平時接觸的只是同學、老師的窄小空間;今後就要直接進入全社會的廣大空間。
這為我提供出一個全新的活動舞臺,我要做好在廣闊天地盡情遨遊的準備。”
一同進入工廠的還有19中與京航附中的32位初中畢業生。
工廠安排這批新入廠的初中畢業生集中學習,我們住在廠職工宿舍的二樓,每個學校的畢業生住在一個屋子裡過著集體生活,最多一個房間住16人。
吾和劉鴻生分在一個上下鋪,劉鴻生在上鋪。
他們正在宿舍整理自己床鋪,一個戴著眼鏡的中等身材中年人,走進屋子問:“誰是冷嘯天?”
吾說:“我是!”
中年人說:“我是廠工會的文體負責人,我叫邢遂溪。我知道你有美術特長,今天,我們要寫一條10米長大橫幅,掛在廠門口。你能寫嗎?”
吾問:“寫在布上,還是寫在紙上?”
邢遂溪說:“你用排筆、墨汁,寫在整張大字報紙上就行。我們管固定在橫幅上和掛起來。”
吾說:“好的,沒問題。劉鴻生,你幫我看一下行李,我寫完大字標語再回來整理。”
吾將床鋪的行李交劉鴻生看管,就隨邢遂溪一起到了現場。
邢遂溪拿來紙、墨汁、排筆,吾就在大字報紙上寫字,每張紙上的黑體字寫得筆畫勻稱,工整醒目。
10分鐘寫完橫幅,吾感到這次的字寫得很順暢,他滿意地回到宿舍。
床鋪已經被劉鴻生整理好,他悄悄地來到吾身旁神秘地說:“走咱們找個地方,‘米西米西’去。”
他倆來到二樓陽臺,劉鴻生變戲法般地拿出一包豬頭肉和一瓶啤酒。
京城當時還是散裝扎啤的天下,瓶裝啤酒很少見。
吾說:“瓶裝啤酒!我從來沒有喝過!過年過節我家只喝桂花酒和葡萄酒。”
劉鴻生說:“是的,我家只喝白酒,我也從來沒有喝過瓶裝啤酒!”
劉鴻生笨手笨腳地開啟啤酒喝了一口,直接就吐了出來,說:“什麼味?好像壞了!”
吾拿過啤酒對天看了一下,非常透明,和別人喝的啤酒一個顏色。
吾說:“沒有壞呀!”
說罷也喝了一口,馬上也吐了出來。
這時,住在床對面的我校1班同學李國慶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不客氣地拿起啤酒一氣喝了半瓶差點見瓶底。
劉鴻生急忙說:“留點嘿!李國慶,你丫還真不見外,我一口沒有喝呢。”
李國慶忙將啤酒遞給劉鴻生,劉鴻生和吾各喝了一口啤酒就沒有了。
李國慶伸手就去拿豬頭肉,劉鴻生推開他的手,生氣地說:“我認識你嗎?你伸手就吃!”
李國慶說:“劉鴻生、冷嘯天、咱們是同學,你小氣什麼?我這裡還有2瓶啤酒,咱們一起喝唄。”
李國慶來到一個新地方,要找尋新朋友相助,才心裡有底。
他觀察過附中來的同學,認為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