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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初進工廠事事新
儘管這首詩寫得很幼稚,但是真實反映了我當時的想法。
進廠5天后白露時節,“小青工”集中培訓結束。在工廠領導帶領下,部分“老航校”的人和全體“小青工”去京城懷柔山區的‘海子村’參加勞動,在哪裡與貧下中農同吃、同住、同勞動20天。
‘海子村’在燕山山脈北麓,京城著名寺廟遺址“鐵壁銀山”東側,當時“鐵壁銀山”還沒有開闢成旅遊地,是個藏在深山無人知的寶藏。
吾、劉鴻生和兩個“小青工”1連的嚴濱靖和4連華文翰,一起住在一戶坐落在山坡之南側的農戶裡,房東叫曹永利,愛人叫趙淑芬,他有兩個兒子都在上小學。
房東的房子為五間土坯房,傳統柁梁結構,屋頂不用瓦。而是用一層稻草和一層泥的做法,連續抹頂十幾層。
屋裡中間是起居室,擺著一張破舊的八仙桌和兩個木製長條椅,供大夥吃飯,灶臺也在起居室。做飯時的熱氣進入煙道將東側房間土炕加熱,兩端房間土炕佔有大半面積。
吾等4人就睡在東側的土炕上,房東一家四口人住西側土炕上。在土炕上睡覺,前半夜炕上齁熱,後半夜冰涼,一點也睡不慣。
廁所在戶外,是石塊壘成,廁所與屋主人共用,只能容一人進出。上廁所前要咳一聲,沒有動靜才可進入。
村裡生活非常困難,村裡一年只有過年才能吃上大米、白麵和肉,平時都在吃小米、紅薯就鹹菜。
我們一天三頓與農戶同吃。早飯小米粥、鹹菜,中飯和晚飯小米飯,炒青菜,菜裡還有一些肉片,菜和肉是由村裡由隊裡配給接待學農勞動者們的,不接待的農戶沒有。
‘海子村’沒有平整地塊,全是在山地的岩石之間的夾縫之中,種植穀子。
冷嘯天等人的勞動是跟著老鄉收穀子,每天都要從東邊山走到西邊山,在石頭縫裡收穀子。
兩座山樑之間,坐落著“鐵壁銀山”的五座大石塔和若干小石塔。
休息時,人們就坐在石塔的陰影下乘涼。石塔歷史悠久,是遼代塔群。石塔群在群山映襯下,高低錯落、參差不齊、佈局規整、古樸肅穆,造型精美。
吾在石塔的陰影下,跟房東曹永利交流。
吾問:“咱們村大多數人都處在如此窮困的狀態,解放以來就沒有發生一點變化。”
房東曹永利說:“變化?你說就這窮山惡水之地,滿山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怎麼變化?據老一代人說,這種貧窮狀況,自清代以來就沒有改變過。”
吾繼續問:“最苦時期是抗日戰爭的日子裡,糧食本來就不夠吃,還要上繳一部分給八路軍打鬼子用。那麼艱苦卓絕的八年都過去了,比起那時候,現在的生活已經不算苦。”
房東曹永利所說情況讓吾觸動很大,吾想:“中國已經解放二十多年了,在京都附近就有如此貧窮的地方。國家發展了,這裡農民的生活水平卻一直沒有提高。他們的生活狀態和自己現在生活狀態,有著天壤之別。”
吾轉念想到:“聯想祖國邊遠地區,那裡的生活水平還不知是什麼樣子呢?”
20天勞動時間很快結束,離開海子村時吾有些戀戀不捨,心想,我還會回來看看的。
由於心裡一直掛念著海子村的老鄉,改革開放以後,吾又去過一次海子村。
此時“鐵壁銀山”開闢成旅遊勝地,‘海子村’因此轉型以旅遊服務服務為主,由此,整個村子面貌一新。
低矮老舊磚房全都變成二、三層小樓,家家出門都有小汽車,所有人都享受著改革開放的成果,過上了社會主義美好生活。
房東曹永利的家也是三層小樓,有一輛豐田臥車,兒子和女兒都在市內工作,一個月左右才會回家一次。老兩口在家居住,他們都感謝鄧小平的改革開放,感謝黨和政府給他們帶來的幸福生活。
地還是那塊地,人還是那些人,環境還是那個環境,只是政策的一個改變,海子村就徹底變樣了。從這一點可以折射出偉大的祖國經過短短10年的改革開放,確確實實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海子村房東曹永利家的這種強烈的對比,在吾記憶裡留下深刻印象,吾不禁感嘆,改革開放給神州大地帶來的變化,用什麼樣語言都無法詳細描繪出它的完整全貌。
學農勞動結束,吾等小青工回到工廠後,就直接分配到各個連隊。劉鴻生等8個“小青工”被分配到7連,劉鴻生被分配去幹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