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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海的手在空中胡亂抓著，吉光護住她的手。
亞當坐在主駕駛，往後看了看做噩夢的之海，沒說啥，轉身繼續研究飛行器的降落地址。
如果是三城中間的機場已經成為某種矽基生物的棲身之處。
那麼其他城裡……亞當感覺身體的體溫檢測器都不太準，他感覺到了冷。
“我們先去城市上空轉一圈看看？”亞當問吉光。
“好。”
之海額頭冒著冷汗，她醒來了，看看著吉光，直愣愣盯著他，她想起吉光之前看到美味就開開心心認真埋頭苦吃的樣子。
每個人，短短時間裡，物是人非。
吉光低頭翻了一下座位下面，找到一些應急的食物和裝備服裝，他們換上，吃了一些東西。
高能餅乾的碎屑嗆到嗓子，吉光又一陣咳嗽。
“光……”之海拍了她後面幾下。
吉光拿著餅乾的手頓了頓，繼續啃起了餅乾。
亞當操縱飛行器緩緩降低飛行高度，對照著導航，他們順利到達到三城中最大的一程，特羅姆斯城。
幾十年前沿著海峽散落在建築夜晚家家戶戶窗戶和院子門外會通宵亮著明亮溫暖的燈，冬日極光變幻，伴隨著雪花飄落，場面壯闊宏偉，如史詩迴響。
亞當緩緩在在峽灣上空盤旋,曾經如星辰璀璨的峽灣燈光消失了。
海岸線漆黑黑在岸邊蜿蜒，像幾條巨大的蛇盤旋天地之間。
“從燈光來看，下面沒人居住了。我們還下去嘛？”亞光也把多餘的裝備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下，加上頭盔，他現在倒是有八九分是英俊酷炫的好萊塢巨星的樣子，臉上的陳舊傷痕反而增添了硬漢形象。
飛行器又往下沉了沉。
這次更低了，能清楚看到街道上積雪鋪蓋沒有被任何人踩踏的痕跡。
“北歐三城的人真的都死掉了嗎？”之海把臉貼在窗戶上，她撥出的白霧在玻璃上形成一面霧濛濛的痕跡。
飛行器進步一步降低，海面有隱約的黑色動物在海面翻騰，它似乎很開心能看到天空中出現巨型飛鳥。
它從最開始的小心翼翼網上窺視，到興奮的在海面騰空而起。
“是虎鯨！”之海興奮的叫起來，那是一隻雄壯的公虎鯨，黑白分明，巨大停止的背鰭高高聳立在海面之上，昭示著他是一隻健壯健康的雄性。
“竟然沒有如傳說中的滅絕。”也就是說陸地之的動植物被病毒和人類的侵襲滅絕了大多數。
但是海洋裡，還存有巨大的高智商哺乳動物。
“要是林博士在這裡，她該多高興。”亞當也不禁感慨道。
那我們下去看看麼？
這所飛行器是陸地水下兩棲。
“我們先把三座陸地上的城市打探觀察完畢吧。”吉光之前對北歐三城的滅絕他也只是推測，並不十分肯定。
“好咧，繼續下一座。”亞當操縱飛行器往西繼續行駛。
飛行器一直保持一個緩慢且低空的狀態。
“開啟遠紅外監控了嗎？”吉光問亞當。
“早就開啟啦……沒發現啊！”
“快看！”之海照顧之海看陸地上，有一處亮燈的地方。
“下去！”三個人略略有一些興奮。
北京圈荒涼寂寥，曾經滿滿佔領海岸線的企鵝一隻都不剩。
海豹也消失了，以海豹為主食的虎鯨被迫換了食譜，吃魚和軟體動物，拒絕換主食的也大批餓死。
那是一座小小的尖頂教堂，結構簡潔小巧，和其他北歐建築希望，充滿簡約秩序的美。
飛行器穩穩地在教堂在地平臺懸停。
三人換好裝備，放下繩梯，翻身下地，懸停在空中，讓飛行器開啟自動駕駛。
教堂門口燈光暖黃，地面堅硬平整，之海取下手套赤手按在地面上，片刻她抬頭示意，這裡的土地沒有異常。
吉光和亞當跨步往教堂門口進入。
這裡曾經是有名的景點，之海隱約記得，它坐落在海岸旁，無數情侶都會來打卡。
吉光輕輕推了一把門，無人阻攔。
他們緩步進入。
裡頭沒有精緻美麗的玫瑰花窗，裡頭也是簡潔暖黃色的光線，十字架是一個鏤空狀的結構，可以想象當極晝的時候外部明亮的光線將一天24小時進入這裡，形成永恆光明的十字架。
可是現在……是極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