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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光不是那個蹲在地上的少年了。
不是那個,
會把臉放到自己手心,
會靠在自己肩膀上靜靜看窗外,
會和貓搶雞肉,
會抱著自己膝蓋樂此不疲看著自己工作,
會害怕水的少年了。
他看起來現在是二十七八歲體格健壯的成年男人,他眼睛不再漆黑懵懂,天真熱情。
他換上了一套深色軍裝,身材挺拔,神情肅穆。
他平靜的看著之海,目光穿越了她的身體,擊碎她的靈魂,最後落到另外那個人身上,那個人不是之海。
他瞳孔漆黑一片混沌,剎那失神:“玫瑰,我回來了。”
他突然用力把之海攬入懷裡,用力得彷彿要嵌到自己身體裡。
之海睜大了綠色眼睛,不知所措,只覺得呼吸困難。
“我不是玫瑰。”
她嗚咽著,她用力把手往外推著。
他低頭:”玫瑰,我很想念你。”
”我不是!!!”之海尖叫起來,她全身僵硬,抗拒著這個擁抱。
亞當伸出機械手,用力攔住了吉光,下手很重,吉光的臉青紫了一大塊。
空氣凝滯了片刻,吉光的瞳孔恢復正常。
他鬆開了鉗制她的雙臂。
“對不起,我剛才腦子一片空白,我好像被什麼東西佔據了身體,對不起。”
他連連後退。
之海低頭不看他。
之海蹲下去抱住亞當大哭起來,傷心多餘恐懼。
”再一次誠懇表述,對不起。”
吉光神情恍惚,不知所措,那些他和之海生活在一起的經歷,包括在貓身體裡那些回憶,像幾個分裂的人格,劇烈撞擊著他的大腦,頭痛欲裂。
他忍住痛,扭頭對亞當說:
“請你照顧好她。”
接著他大跨步快速離開了。
沒有回頭,沒有猶豫。
之海看著吉光離開的背影,眼淚模糊視線,那不是她的吉光。
她蹲在地上,縮成小小的團,像孩童丟失了她的糖果。
亞當藍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他在儲存器裡各種搜尋著如何安慰傷心哭泣的人。
可惜現在不能聯網,他只能在政府軍內網的可憐的關於傷心難過的幾篇文章裡搜尋臺詞。
“玫瑰是我偷的,
你愛的人是我殺的,
不愛你是假的,
想忘了你是真的,
我有槍的話可以保護你,
也能殺了你,
可最後我還是會偷偷扔了它,
踉踉蹌蹌地跑向你說我好怕。
-柏林少女-”
之海捂著臉頭都沒有抬。
亞當撓撓頭髮,又來了一首。
“我是個絕望的人,
是沒有回聲的話語。
喪失一切,又擁有一切。
最後的纜繩,
我最後的祈望為你咿呀而歌。
在我這貧瘠的土地上,
你是最後的玫瑰。
-聶魯達-”
“救命!”之海哭著哭著對著亞當笑場了。
“不是每個女性對著一個男性的離去感到悲傷的原因,只有失戀和被拒絕這種好嗎!”
之海推了一把亞當的笨蛋胸口。
“你快去更新一下你的智慧學習模型吧。太老土了,還愛人,玫瑰!不要和我提玫瑰兩個字。”
說著說著之海笑了,對著這個呆萌的智慧人,她現在哭笑不得。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從房間裡找到幾個能量棒,強迫自己吃了下去,又給亞當衝了一會兒電,看了一下外面的局勢。
決定繼續去找阿諾德和陸先生,看看有沒有什麼自己可以幫忙的。
這裡,是她最後可以呆的地方,沒有一塊磚屬於她,可是誰又能說,這裡不算她的家。
據說以前有種野草植物,一朵小小的蒲公英,白色毛茸茸的,風一吹,飄到哪裡,算哪裡。
現在她這朵小蒲公英飄到了這裡,那麼這裡就是她的家。
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和戰士們並肩戰鬥。之海想了以下,決定還是去醫務室那邊,至少能端茶送水,幫人簡單包紮傷口,安置老弱婦孺。
她拉著亞當下去了。
基地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