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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影像順利投影在白牆之上,白裙的年輕美麗健康的姑娘在草地奔跑著,身後是美麗的金色陽光,有個男聲在畫外叫她的名字,珍妮!而她微笑回頭,說出的是——阿諾德。”
之海睜大眼睛,這就是珍妮嗎?
和自己真的很像,只是珍妮豐滿健康,是個美麗的成年女性。
而自己全身毛病,是個殘次品,而左邊的這個女人,她的輪椅又是怎麼回事呢?
輪椅上,她手裡的貓,奶油色、英短、癱瘓、和之海的那隻貓真的很像。
這些前塵往事,照片已經發黃,一定和自己20歲之前消失的記憶有關。
胸腔裡熟悉的咚咚咚的感覺襲來,之海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慌慌張張合起了對半開啟的墜子,最後一點音樂聲還在迴盪,那是在粉金色房間裡聽到的,莫扎特的搖籃曲。
溫馨的搖籃曲,現在帶給之海的是變態和噁心,她的手輕微顫抖著。
“你怕不是在逃的容器吧?”壯漢一點都沒有避諱,笑著問之海。
“我不是!”之海轉過身,氣呼呼的回答。
眼鏡男笑了一下,舉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之海平靜下來。
反正能到這兒的都沒幹什麼好事兒,也未必都是壞人。
'都是可憐人。\"
“我不可憐!我有工作!我有家,我有寵物!”之海說到後面,自己都覺得有點心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我們之後呢?會被怎麼處理?”之海覺得自己轉移了話題。
眼睛男聽到這裡,神情嚴肅起來;“大機率會被銷燬吧,所謂人權,法律,不屬於我們,我們是規則之外的。”
之海聽到了,但是她默不作聲,規則之外的人……
如果自己算人的話,也要掙一口氣活著。
可是如果自己不是人,是個“容器”呢?
之海覺得有點喪氣,蜷縮在地板上,摸了摸自己被灼傷的胃部,手臂環繞把自己身體抱起來,她閉著眼睛,覺得有點冷,又有點熱,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又該到哪裡。
她發起燒來,迷迷糊糊中,她覺得熊自己走過來,抱住了她,它身上散發出恆溫的37度,輕輕哼著之海聽不懂的歌聲。
那是之海陌生的溫柔,她被熊抱著,抱著嬰兒一般,輕輕搖晃著。
彷彿回到了母體裡那種在黑暗子宮裡才有的溫暖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