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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鈞走出城西的黑衚衕,看著劉慎一幅惋惜之態的不住咋舌,笑問道:“如何?”
“可惜了…”
“可惜了?”
“是啊…”
劉慎微微頷首,意有所指的笑道:“十兩銀子啊,在半年前連我的賣身契都贖不回來。這麼一個討喜的人物不能為我們所用,難道不可惜嗎?”
“呵…”
馮鈞聞言亦是會心一笑,感慨道:“人都是這般,有追求就會有執念,而人一旦有了旁人難以理解的執念…”
他說著咋舌兩聲,似是想不到用什麼詞來形容了,失笑道:“那言行舉止說是討喜倒也不為過。”
“此番還得多謝馮堂主幫忙了。”
劉慎笑道:“若非馮堂主引薦,我還不知咱們這小小的河陽縣竟有這麼個妙人。”
“見外了不是?”
馮鈞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正色告誡道:“對了,眼瞅著已經開春了,碼頭的活計你小子也得上點心才是。”
“知道知道…”
劉慎笑著恭維一句:“能者多勞,這不是有馮堂主你坐鎮在堂口嘛,等我將此事處理完回來,定為馮堂主分憂。”
他在碼頭當了五年的腳伕,如今在青沙幫副堂主這個位置上也已經當了些時日,知道每年開春和秋收後這兩個時間段較為特殊…
甚至可以說運河沿岸的一眾江湖幫派都會在這兩個時間段提心吊膽。
其原因便是開春與秋收後是大乾各地漕銀漕糧北上之時!
那可是朝廷的皇糧!
若是在某個地方出了差池,那當地的大小官員都得把腦袋別在腰上,更別提靠運河吃飯的江湖幫會了…
早年漕幫還沒成規模的時候,運河沿岸的江湖幫派名為江湖幫派,但實際乾的大多還是水匪的勾當。
既是水匪,自然也曾有過膽大包天之輩動過皇糧。
而這類人的結局多是九族大團圓。
後來運河沿岸的水匪們也都學聰明瞭,上岸了,加之漕幫也漸漸成了規模,拜碼頭收商戶的安全稅成了主流,倒是很久沒人幹過那種蠢事了…
“你小子還是上點心的好。”
馮鈞見他似乎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感慨道:“如今咱們漕幫在龍頭的統籌下,在江湖中的聲勢愈發厚重,說是百萬民眾衣食所託亦不為過,近兩年朝廷似乎注意到這事了。”
他聲音頓了頓,見四周無人後才壓著聲音說道:“據說,這兩年運河沿岸的大小府縣內,頻頻能看到朝廷太歲司的身影,而且他們似乎是在查詢什麼東西,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太歲司…”
劉慎聞言目光微凝…
他知道,馮鈞口中的‘太歲司’乃是大乾朝廷下最有實權的部門,沒有之一!
大乾朝廷下設有太歲司、欽天司、都指揮司三司。
此三司中,欽天司是大乾國師之所,地位超然,但不問世事;
都指揮司是大乾各大武勳集團在京城的代表,手中權力在外;
而太歲司則有皇權特許,不僅在朝廷中有監察百官之職,先斬後奏之權,就連在江湖中也有諸多耳目…
在京都城中,甚至傳有‘小兒啼哭聞太歲止’、‘太歲家中坐,無福恐有禍’這樣的諺語,足以說明太歲司手中的權柄之盛,名聲之利!
這樣的國之利器不坐鎮在京都,卻頻頻出現在運河沿岸的大小府縣內,確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馮堂主勿慮…”
劉慎見馮鈞一幅憂心忡忡之態,寬慰道:“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呢,就我們這些人,把那份心操碎了也沒有用。”
“也是…”
馮鈞長長的舒緩一口氣,眼見快回堂口了,笑道:“餘山那地方你也能找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和他交涉好就行。”
“哪還能再讓馮堂主操心?”
“你小子別忘了我的正事就行…”
“馮堂主放心!”
劉慎拍著胸口保證道:“等此行回來,我讓少奶奶留留心,高低得為你說門親事,討個富婆娘。”
“哈哈哈哈~”
兩人各自打趣一句後也便回了住處。
經此行,劉慎也算是放寬了心,回到住處後再無後顧之憂的開始努力修行。
他能感覺得到,武道二境已是觸手可及,也就是近幾日的事了!
隨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