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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運亨通,來個……”
忽然,他呼吸一滯,眼睜睜的看著轉動的命運齒輪停下,其上浮出‘命犯桃花’四字…
緊接著,其下又浮出‘我既媚君姿,君亦悅我顏’的橫批……
“命…犯…桃…花……”
劉慎的臉都擰成了一團,看了看碼頭四周,待看到周邊都是赤膊幹活的大老爺們,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惡寒…
在碼頭這地方待久了,別說女人了,便是看到頭母驢都覺得眉清目秀,這‘命犯桃花’的運道意義何在?
落日的餘暉下…
騾子拉著板車離開了碼頭。
而負責碼頭一眾力工的徐班頭懶散的走出飯堂,一隻手攥著鞭子,一隻手用指甲剔著牙,像是喚牲口似的喊道:“赤水幫的長工,開飯了。”
班頭的出現,也代表著碼頭一天的活計已經忙完了大半,若是沒有夜活,靠碼頭維生的一眾力工也能吃個安穩飯,睡個安穩覺。
一眾赤水幫的長工呼朋喚友的往飯堂而去,劉慎也在其中…
徐班頭約莫四十多歲,手中拿著鞭子負於身後的站在飯堂門口,身上既有種生意人獨有的奸滑市儈,又有種江湖中人特有的匪氣…
他掃視一圈,見碼頭的長工已經來了大半,喚道:“等會吃完飯腳伕別走,我有事交代。”
“……”
飯堂外的一眾長工噤若寒蟬,只是點頭表示瞭解,卻無一人敢應話。
徐班頭是赤水幫的小頭目,負責監督這片碼頭上一眾力工。
但有力工幹活時偷奸耍滑被他發現,他手中的那條鞭子就會不留情面的抽過去。
故而碼頭上的力工十分懼怕他。
而徐班頭也知道這點,見一眾力工點頭表示瞭解也是微微一笑,隨即側過身子擺擺手示意:“進去吃飯吧,今天有紅燒肉。”
聽到今天飯堂有紅燒肉,一眾力工的眼睛都亮了幾分,蜂擁擠進飯堂。
主食是幾大桶米飯,吃多少打多少,下飯菜除了常吃的魚、蟹、水煮菜外,確實有一盆油汪汪的紅燒肉。
安慶府境內八條河,又是在碼頭旁討生活,魚蟹比米都便宜…
常年吃魚蟹河鮮,眾力工吃的都反胃,而豬肉二十文一斤,有時候一個月都吃不上一回。
故而魚蟹都沒人拿,那盆紅燒肉旁則是擠滿了人。
若非有飯堂的人親自在旁盯著,每人只准打一勺紅燒肉,怕不是連盆都被人端走了…
劉慎抱著臉盆大的碗,裝好飯,直接坐在魚蟹旁胡吃猛喝。
十多歲的壯飯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本就大的驚人,而且乾的都是體力活,體能消耗大,飯量也大。
別人吃飯用碗,他用盆…
他也時常慶幸自己是在魚肉蟹肉管夠的安慶府碼頭謀生,雖然吃的膩,但勝在營養豐富,起碼身體長的健壯;
若是在別的地方,他那小身板還能不能長得開都是個問題…
一盆紅燒肉很快便被分完,連盆底的肉汁都被人要去泡米飯了。
同為腳伕的胡大海端著碗坐到劉慎旁邊,見其碗裡沒有紅燒肉,挑著眉頭打趣道:“咋地?慎哥兒今天沒胃口?”
“那倒沒有。”
劉慎自顧自的刨著飯,咕噥道:“人太多,那點肉不夠分的,咱就不去湊熱鬧了。”
“慎哥兒,我這有肉,你吃點。”
另一位腳伕韋大富也端著碗湊了過來,還貼心的將剛分到的幾塊紅燒肉撥到了劉慎的碗裡。
“……”
劉慎詫異的瞥了他一眼。
雖說在這碼頭幹了四年,但大家都是底層的泥腿子,來這兒幹活也是為了謀生,所謂人窮志短,大家整天累死累活的只為解決溫飽,自然沒心思,也沒那麼多的精力與人經營什麼交情。
劉慎看著碗裡的紅燒肉,問道:“大富哥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是有點事。”
韋大富撓撓頭,有些羞赧的說道:“前些天家裡媳婦託人寫了封信寄過來,聽說慎哥兒識字,能不能幫我念叨唸叨?”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紙。
“行…”
劉慎點點頭,並未推辭這點小事。
他在碼頭做了四年的腳伕,解決溫飽問題後用餘錢買了些關於人文地理、遊記雜談、或是野史話本之類的書冊,閒暇時識文學字。
不為功,不為名,只為更好的瞭解並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