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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碼頭…
見離飯點還有一會兒,劉慎便想著回住處衝個澡,結果衣服都還沒脫,便看到胡大海扶著個受傷的腳伕回住處。
那腳伕身上皮開肉綻,走路都踉蹌,看其身上的傷痕,像是剛被鞭子抽過。
胡大海顯然也看到了劉慎,喚道:“慎哥兒,過來幫幫忙扶一下。”
劉慎聞言也跑過去攙扶一把,看著那腳伕身上皮開肉綻的鞭痕,挑著眉頭問道:“虎子你這是犯天條了?”
那受傷的腳伕從牙縫裡嘬了口涼氣,惡狠狠的嘀咕道:“我犯了他孃的鬼天條,我他娘是出門沒看黃曆。”
“沒犯事?”
劉慎聞言暗自咋舌,說道:“那徐班頭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是徐班頭打的…”
邊上的胡大海嘆了口氣,說道:“是少幫主打的。”
“少幫主?”
劉慎聞言微微一愣。
他知道,能被自己這行當裡的人稱之為少幫主的,便只有赤水幫幫主張萬年的獨子張士琛了。
他沒見過張士琛,但卻知道此人在河陽縣惡名在外,乃是個實打實的二世祖。
其人不學無術,一肚子壞水,而且還有個惡癖,最喜歡禍害良家女子。
在外打理赤水幫產業的時候不知在暗地裡擄掠姦淫了多少良家。
似賤淫擄掠良家女子、逼良為娼賣進妓院、打死尋來討說法的良家親眷等事蹟在河陽縣可謂是數不勝數。
都被官府拿多少回了,奈何他爹張萬年在河陽縣這一塊手眼通天,經常給他擦屁股,至今依舊逍遙自在。
劉慎眉頭微蹙的問道:“赤水幫旗下的產業不少,他那樣的人怎麼會來碼頭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的?”
“你不知道?”
胡大海說完也想起來了,劉慎和自己一樣,接完徐班頭的私活後被放了幾天假,最近幾天白日裡好像都沒在碼頭。
他看了看四周,確認周邊沒外人後才輕聲說道:“我聽人說,張士琛那廝前些日子又犯事了,被他爹撈出來後好一頓打,他爹甚至還下了死命令,讓他到碼頭這邊的堂口好好反省一年。”
“原來如此…”
劉慎瞥了眼受傷的虎子,若有所思的問道:“那虎子這是他觸黴頭了?”
“可不是嘛…”
胡大海嘆了口氣的說道:“張士琛來碼頭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再加上咱們這些人的賣身契都在赤水幫,他也沒把我們這些人當人看,來碼頭兩天,已經有好幾個人觸黴頭被他拿鞭子抽了,咱們這幾天休息的,倒是討了巧。”
“……”
劉慎聞言默然。
四年前的洪災導致許多人流連失所,想吃漕幫飯謀個生計的人自然也很多。
而赤水幫也不是什麼善堂,見想吃這口飯的人多了,順勢開出條件——得簽下賣身契,才能吃這口飯。
賣身契這東西自然惹人反感,但在當時的情況下,如劉慎這般走投無路籤下賣身契的大有人在。
而想要從赤水幫手中贖回賣身契,則明碼標價需要三十兩銀子!
就以腳伕的月錢而言,在無病無災、且不額外亂花錢的情況下也得攢四五年之久!
一場洪災,一份賣身契。
想要活命,就得帶上枷鎖當牛做馬;
想要恢復自由身,就得累死累活的為赤水幫白乾五年!
如今還在碼頭幹活的這行人,賣身契大多都在赤水幫,說好聽是來賣苦力的,說難聽就是赤水幫的僕役。
赤水幫的少幫主來碼頭,莫說心情不好拿鞭子抽人了,便是把人打死了,官府都不會多問的…
劉慎在這兒幹了四年,又是接私活,又是當壯丁,但因為時常花錢買書冊的緣故,至今也才存下十八兩銀子,離赤水幫明碼標價的三十兩贖身之資還有一段距離……
許是談及了賣身契之事,同病相憐的三人皆是長吁短嘆,暗罵赤水幫黑心。
劉慎將虎子送回房間,又與胡大海閒聊一會,見到了飯點才離開。
去飯堂填飽肚子,回房間反鎖上房門,隨後取出藏在床底的木刀和《瘋魔刀法》研究起來。
賣身契之事,算是紮在他心裡的一根刺了,每每念及,動力自生!
隨後休息的幾天裡…
劉慎白日去通達堂看望袁肖飛與餘紅兄妹二人,隨後和‘好朋友’裴雪雁去宋家旗下的產業查賬。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