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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賤人!”
她狠狠將念珠砸向地面,繩斷,珠散。
“是她把本宮困在這裡!她這是想把本宮活活逼死!”
“娘娘,陛下並未廢后,一年後您回去,依然是尊貴的皇后娘娘。”
池鳶身邊跪著的宮女瑟瑟發抖,池鳶一巴掌甩過去,半張臉紅腫。
“這還用你提醒!陛下說一年,難不成本宮就要在這呆一年?”
自從搬到這裡,她夜夜難安。
享受過榮華富貴,怎能接受跌入泥潭後一朝盡無。
“本宮大好年華,決不能在這尼姑庵裡浪費。”
躊躇許久,她還是邁出了這一步。
她將袖中的信取出,交給身旁的宮女,“你去尋個機會,託人把這封信送到李嬪手中。本宮上次饒了她父兄一命,她定對本宮感恩戴德。”
“這次她若再辦不好事,等本宮回宮,有她受的。”
青山寺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又是皇家淨地,前來燒香禮佛的人皆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枯樹旁,一道黑影高挑直立。
順著日光探去,是一位身著絳紫綢緞,烏髮纏金冠的男子站在樹下。
衣袖上繡了一條精緻的黑蛇,腰間懸掛的羊脂玉佩成色甚好。
主持拄杖迎接,“不知安王殿下來此有何貴幹。”
男人轉過身,黝黑雙眸暗藏冷意。小麥膚色,身材雄壯。
沙啞聲線像是附著在寒冰之上,沒有任何起伏,“皇后娘娘可在此清修?”
主持點頭,花白的鬍鬚卻在發顫,“殿下可是要見皇后娘娘?陛下那邊......”
“本王見一面就回。”
說罷,他取出腰間匕首,是御賜之物,主持連忙丟掉柺杖跪下。
安王性子古怪,生性風流,先皇在世時也拿他沒辦法。
新皇即位那日,他故意不去大殿,跑去青樓尋歡買醉。被大臣聯名譴責,得了責罰,被禁足安王府一月。
主持生怕不遂他意,他便會拆了他這青山寺,只得吩咐人下去詢問皇后娘娘是否見客。
皇叔與皇嫂私下見面本就不合禮儀,在佛祖眼皮子底下,安王依然毫不避諱,拉著池鳶的手,眼裡的寒意散去,多了些心疼。
“皇兄欺人太甚!竟把皇嫂丟到這裡不問不顧!”
池鳶深知安王殿下對自己一往情深,只可惜郎有情妾無意。
她的心裡只能容得下陸景逸。
但是她也不會拒絕安王的好意,只要他能幫自己回宮,給些小恩小惠又如何。
一雙狐狸媚眼噙淚,矯揉造作地捏起帕子一角擦淚,聲音更是纏綿,“本宮萬萬沒想到竟會被自己的親妹妹陷害,虧本宮對她一片真心。”
“是嫻貴妃?”
在他的印象裡,嫻貴妃多次捨命救皇兄,怎會害自己的親姐姐?
但是池鳶一哭,他就難以招架。
心裡的困惑轉為對她的信任,溫柔地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此事臣弟一定替皇嫂辦妥。”
安王臨走前,又放下一疊銀票,威脅主持不許把今日之事洩露出去。
從青山寺趕回去,不日他便進了宮。
高牆紅瓦,鎖住許多憂愁。
池辛夷剛簪上朱釵,淮安就來了。
她細瞧他今日穿著,更是素淡。
青白衣衫配玉勾腰帶,頭帶墨綠髮冠,插了一根素玉簪子。
儼然一副讀書人模樣。
偏他是位太醫。
少了些清傲,多了些卑微。
他彎腰行禮,緩緩將藥箱放下,眸低垂。
他只將手搭在帕上幾秒,便迅速抽回,有意迴避。
“娘娘近日只需食補便可。”
池辛夷今日拉長的眼線,一雙桃杏眼多情嫵媚。
她稍許眯起,暗藏眼底的期許,“本宮是該謝你。”
“這是微臣職責。”
淮安有幾日沒來了。
剛才入殿,他便察覺屋內的香料換了,換成了更清淡的梨香。
他嗅覺敏銳,沒有察覺到異樣,吊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淮安欲離開,池辛夷卻叫住了他。
“淮太醫,本宮有東西要賞你。”
她讓覓兒拿出紅色匣子,裡面放了兩塊未經打磨的翡翠,翠色清透,單看成色便知是上品。
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