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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噹”一路,直到京郊竹林才停下。
陸鬱早就望眼欲穿了,見到過路的馬車都要朝裡瞄一眼。
左盼右盼終於盼來了她等的人。
“辛兒。”
聽見熟悉的聲音,池辛夷激動地掀開車簾,還沒等人搬來腳凳,輕盈而下,攥緊陸鬱的手。
這種久違的感覺酸了她的鼻尖,眼尾燻紅,喉間哽咽,“娘。”
想起前世被陸景逸禁足,連母親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心比針扎還要痛。
直到大哥死後,她才知道母親生前是被沈言下毒害死。
她那沒良心的爹,竟為了一個妓子寵妾滅妻,母親的靈堂還沒撤,就大張旗鼓地迎娶妓子入府。
這一世,她也要護母親周全。
自醒來後,她便開始謀劃了。
既然沈言母女想取代她與母親的地位,她乾脆如她們的意。
讓她們輕而易舉地就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喂大她們的野心,一點一點讓她們在她們依靠的男人面前原形畢露。
等時機成熟,她再與她們細算這些年的賬。
......
蘇宸白跳下驢車,隨手將韁繩綁在一旁的大樹上,敷衍地瞅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女人,警告道:“別亂動,這車上的東西你賠不起。”
譚月柔不耐煩地點了點頭,嘟囔一聲,“還走不走了?曬死了!”
沒等到她想要的回應,她只能用一隻手擋著日光,另一隻手不停地抓著自己的脖子。
蚊蟲在她頸處留下腳印,癢得要命,讓她坐立難安。
剛巧毛驢低下頭啃地上的草,撅著屁股在她面前一扭一扭,譚月柔一腳踹在驢屁股上,下一秒經歷了天旋地轉。
與此同時,陸鬱剛得知池辛夷去池家幫她討回嫁妝的事,一下子蹙緊眉頭。
陸鬱嘆了口氣,緩緩道:“辛兒,你不該去池府鬧,你父親這些年為了這個家也不容易,那些東西是我故意留下的。”
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到頭上,池辛夷心底一涼,“母親,你真傻!這些年全家皆是靠你付出,我從未見過他有半分不易!”
“辛兒!我與你父親已經和離,過往的事也該煙消雲散了。夫妻一場,我想與他好聚好散。”
池辛夷微張唇瓣,話到嘴邊,卻戛然而止。
一雙鳳眸暗藏失望,怪不得母親前世會被池徽和沈言那個妓子一步步逼死,皆因她的愚鈍!
“母親,此事已成定局。”
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想要護住她的命,只能讓她遠離京城,遠離這些瑣事,也省得她多管閒事。
沒想到陸鬱執意,“你快把讓人把這些東西拉回去!”
“這裡面不止母親您的嫁妝,還有祖父和舅舅留給我的東西。”
態度堅決,眸底的暗色不明深意,“您的嫁妝由您支配,但我的那份絕不能再回池府,就算我丟了餵狗,也不會便宜他們。”
更何況還是喂不熟的狗。
陸鬱也沒料到她會拒絕,往日她這女兒可是最聽話的啊,怎麼一段時間不見,變這麼多?
見她露出驚訝的神色,池辛夷乾脆把態度擺明,“母親若不捨得離開,女兒即刻送您回池府,只是皇令已下,無法收回。您就算回去,只能做小伏低。”
聽見要把她送回去,陸鬱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接著又聽見要讓她做小,瞬間又打了退堂鼓。
“若真把您送回去,日後您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女兒也沒本事再向陛下求一個恩典了。”
陸鬱糾結萬分,她本身是不想和離的,只是上面下了聖旨,她不得不與池徽和離。
就算池徽在外面養了人,也不敢領到她面前晃悠,在外她依舊是正頭夫人。
這下可好,她與池徽剛一和離,他就把外面養的人接回府抬成了正頭夫人。
陸鬱內心酸楚,卻不敢被人看穿,打著為她著想的名頭,想要挽回自己和池徽的感情,“辛兒,我是走了,但你肯定還是要回京的,這事要傳了出去,你在陛下眼前多丟人啊!”
“母親無須擔心我,我在宮裡過得很好。”
池辛夷鬆開她的手,直接踩著腳凳上車,“母親想好了嗎?再不走天可要黑了。”
陸鬱只好作罷,又不能違背皇令,還是先去江南細作打算。
陸鬱沉下眸,聲音幽怨,“母親聽辛兒的。”
陸鬱剛打算踢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