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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不疼。
池辛夷死咬下唇,說不出任何話。
粉雕玉琢的脖頸破了相,血淋淋的抓痕就像醜陋的毛毛蟲,觸目驚心。
桃眸燃火,她再次屏住呼吸。
轉移目光時,無意瞥見他右耳垂上的那一道疤。
真像啊。
池辛夷情不自禁地抬手,將要碰上,突然被一聲咆哮聲定住。
“皇后!你在胡鬧什麼!”
霎時,房間的氣氛更加緊張。
隔著屏風,池辛夷瞥見那抹明黃的影子飛速向她們靠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了手,向後撤了一步,直接撲到陸景逸懷裡。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些年,池鳶慣會在陸景逸面前以假亂真,耳濡目染這麼久,她也學會了幾招。
先發制人,“陛下,都怪妾不好,是妾惹姐姐不高興了,陛下要罰就罰妾吧!”
“愛妃何錯之有?”
池辛夷掃了一眼陸景逸身上的朝服,顯然是沒來得及換。
一下朝就趕了過來,是多怕她欺負他最愛的女人啊。
“妾錯在不該獨佔陛下賞給妾的金簪,姐姐想要,妾就該給姐姐,不該藏有私心。”
說完,她抬起那雙含滿委屈的雙眸,從陸景逸懷中抽出,當著他的面拔掉頭上的金簪。
“妾的身份,確實配不上陛下賞的這根簪子,還是物歸原主吧。”
聞聲,陸景逸微微蹙眉。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嫻貴妃帶人來長樂殿鬧了嗎?
可他所見並非如此。
他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池鳶,差點嚇一跳。
才幾日未見,她怎成了這副模樣。
臉色蒼白,毫無半分血色,披頭散髮,一雙眸瞪得通圓,活像剛從墳裡爬出來的孤魂野鬼。
再沒半分嬌美樣。
頓時,他對她的憐憫減了許多。
相反,當他將目光落回池辛夷身上時,一瞬間覺得賞心悅目。
一身繡折枝小葵花金帶紅裙更襯她肌膚似雪無瑕,腰間掛著的銀鈴稍一動便響,聲音不大,但清脆悅耳。
就算她真的有錯,單看著她那張嬌臉,他也不想罰她了。
更何況,他覺得她沒做錯。
“這是朕賞給你的,跟身份沒關係,你好好收著,想戴就戴。”
烏黑的發如瀑垂在她腰間,陸景逸的指尖從其中劃過,柔順絲滑的觸感使他唇角上揚。
還沒等陸景逸緩過神,突然被一股力量逼退。
他向後撤了兩步,定神一看,剛在她懷裡的池辛夷這時正被池鳶掐著脖子,白皙的頸部赫然出現一道紅印。
“姐姐不要殺我!”
“陛下救我!”
驚慌的求救聲傳進陸景逸耳中,此時的池辛夷就像只瘦弱的小白兔,被粗魯的野狼欺壓。
“住手!”
陸景逸怒不可遏。
池鳶就像聽不見他的命令一樣,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越來越用力。
淮安從陸景逸進屋那刻開始一直跪在地上。
他現在要做的只能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當他聽到那一聲“救我”後,內心泛起波瀾,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幸好理智提醒了他。
她很會演戲。
……
“皇后,你真是瘋了!”
陸景逸的吼聲終於威懾了她,池鳶鬆手那瞬,池辛夷再次跌進陸景逸懷裡。
她的眼圈通紅,大口喘氣,”陛……陛下,不怪姐姐,是妾的錯,請陛下饒過姐姐。”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陸景逸的火一下子冒了上來。
“皇后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想當著朕的面弒妃!要是朕今日不在,怕是嫻貴妃已經喪命於此了吧!”
“你何時成了這副心狠手辣的模樣,嫻貴妃她可是你的親妹妹!”
在一聲聲斥責中,池鳶恢復神智。
她盯著自己剛不受控制的雙手,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不,不是我,我沒有……”
一雙細如竹節的手指死死抓住陸景逸的衣袖,粉白的指蓋裡沾了血,弄髒了袖口的金線。
劉無德大驚失色,“這可是陛下的朝服,怎能沾染汙血!”
陸景逸二話不說,直接一甩袖,一雙黑眸冷漠至極,再無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