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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池辛夷從夢中驚醒,一身虛汗還未退去,喉嚨似火灼燒。
她很久不做那場夢了。
一雙骨節修長的手就勢攬上她的腰,拽她入現實。
身側的男人呼吸均勻,緊閉眼眸。
池辛夷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嫌棄、厭惡,強壓恨意,恨不得手持利器刺向他的喉嚨。
他飲了不少酒,睡得正熟。
她要殺他輕而易舉
弒君的衝動愈發強烈。
她摸出枕下銀簪,順著清冷月色緩緩下落。
銀光一閃,簪尖距他脖頸只有一寸。
一剎那,她想起了兄長,動作驟停。
現在還不是他死的時候。
先皇所出子嗣中,唯有陸景逸能撐得起帝王排面,剩下幾位全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阿斗。
與其將皇權拱手相讓,不如讓她取而代之。
念起,眸底浮出霧氣,蓋住殺意。
她拽開陸景逸的手臂,輕盈下床。
隨手披了件薄衣,不忘用帕細擦手指。
她不願沾染他身上的半點味道,單是觸碰就覺得噁心。
一方院,鎖盡憂愁。
烏雲遮月,涼風習習。
她仰頭,任由寒風刺骨,無動於衷。
陸景逸卯時醒來,池辛夷已經梳洗完畢,在一旁伺候他穿衣。
燭火明亮,他垂眸便瞧見她頸處紅痕。
劍眉立呈倒八,滿眸皆不悅。
“嫻貴妃,朕昨夜為何在這留宿?”
池辛夷淺露笑意,臉頰染一抹緋紅,“妾想著陛下昨夜喝多了,這才將陛下......”
陸景逸還未聽完,臉一黑眸一沉,抑不住煩悶。
“嫻貴妃,你好大膽子,竟敢替朕做決定!”
他聲若洪鐘,極具威懾。
池辛夷福身請罪,陸景逸惡狠狠睨了她一眼,甩手離去。
她撤下宮人,只留覓兒在側。
“端盆水來,本宮要洗漱。”
覓兒犯惑,“娘娘,您不是已經?”
池辛夷用手帕擦拭頸處紅痕,白帕著了一層紅粉。
覓兒倒吸一口冷氣,“娘娘!您怎能騙陛下呢!”
她家娘娘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半個時辰後,太醫院的人來了。
迎進來時,池辛夷正倚在貴妃榻上犯困。
直到那一抹墨綠跌入視線,她的倦意瞬間全無。
淮安身姿如松,行禮卻溫文爾雅。
“微臣參見娘娘。”
池辛夷已經習慣先打量他的穿著。
換了新的腰帶,是素白色,金絲勾紋,繡了梅花的輪廓。
好像還沒完工,留有一處空白。
“有些日子沒見淮太醫了,受的傷可好些了?”
淮安再次叩首,“勞煩娘娘記掛微臣,一切都好。”
音色清潤,似林間山泉,澄澈甘甜。
睫毛輕顫,她掃了一眼他脖頸的位置,烏髮遮擋,她也不好叫他撩開了看。
閒聊兩句,她才問明來意。
“並非診脈時間,淮太醫為何前來?”
“陛下記掛娘娘,擔心娘娘酒後不適,派微臣過來給娘娘開藥。”
“既如此,便診脈吧。”
池辛夷伸出細白的手腕,緊盯著他穩步上前,一張素色手帕搭上。
指腹隔著素帕摩挲,酥麻感加速她的心跳。
停了一會兒,才有所好轉。
淮安迅速收回了手,喉結上下滑動,“娘娘,您身體無大礙,只是飲酒傷了脾胃,喝副藥便好。”
“微臣去熬。”
他垂眸,收斂眼底的灼燒。
池辛夷壓下心跳,恍惚間心猿意馬。
“本宮不愛喝苦藥。”
她音色清冷,又摻了點倦懶,眉眼間流露出少女的嬌痴。
淮安瞬間耳根赤紅,“娘娘,良藥苦口。”
池辛夷被淮安作難的樣子逗笑,“本宮怎會辜負陛下美意。”
約一個時辰,藥熬好。
池辛夷盯著那碗黑水,冷笑,“端給本宮吧。”
就算她清楚這是什麼,也得喝。
一碗苦藥下肚,她扶著胸口乾嘔半天。
他說良藥苦口,怎麼這避孕的藥也這麼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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