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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陸景逸在言官的催促下終於立後。
養心殿的劉無德託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前來安福殿給她回話,“娘娘,陛下封您為嫻貴妃,掌六宮權。”
這些她早就知道了,沒什麼新鮮。
小盤子接著說:“陛下收了郡國公的名號,升他做了正三品翰林。還有朝陽縣主,現在已經是長公主了。陛下還賜了朝陽長公主京內一座府邸,京外也有一座,說是讓長公主自己挑呢!”
池辛夷並不意外,好歹他是個皇帝,賞個府邸的事不算難。
至於會提拔她爹那個軟弱的男人,多半是池鳶在他耳邊吹的風,畢竟是未來的一國之母,沒個有身份地位的孃家怎麼成呢?
陸景逸特許她行完冊封禮後送母親一程,大約能在外十天半月,剛好錯過百花宴。
說起這百花宴,明面上雖是賞花,私下卻是太后為充實後宮辦的。
陸景逸還是太子時,東宮只有寥寥幾人,獨寵池鳶。她與剩下的三位良人都不怎麼能入他的眼,想必是真的不喜歡。
可是池鳶未能為陸景逸誕下皇子,所以太后才著急辦這個百花宴。
七日後冊封禮完,她便閉門謝客,留在自己的安福殿收拾下江南的衣物。
豈料池鳶閒不住,大早上帶著自己的小跟班李嬪敲響安福殿的大門。
覓兒去回的話,“皇后娘娘,我們娘娘今早起來身子不爽,怕是見不了客了。”
池鳶裝出一臉關切,“明日就要啟程了,怎麼這會病了,可請了太醫?”
說話間池鳶就帶人闖了進來,見她半倚在貴妃榻上,面容紅潤有光澤,絲毫不像有病的模樣,略微有些失望。
不過她現在已經是一國之母了,她期待著池辛夷向自己行跪拜禮。
偏池辛夷動也不動,聽到動靜也只微微抬了下眼皮,哼了一聲,“來了?自己找地方坐吧。我身子乏,就不起身了。”
瞧她這幅架勢,倒像是她是貴妃池辛夷才是皇后才對。
如今榮登後位的池鳶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立馬擺出架子教訓她,“嫻貴妃!你這是以下犯上!”
一向不愛惹事的李嬪這會兒也跟著囂張起來,指著她的鼻子質問:“見到皇后娘娘還不下跪,你這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嗎?”
她們在她面前一唱一和,著實擾了她的清靜。池辛夷終於睜開眸子,鄙夷的打量她們一眼,神色依然冷漠。
她冷笑一聲,“陛下既封我為貴妃,掌六宮權,形同副後。那我與你便是差不多的身份,我憑什麼跪你?”
說完還不夠解氣,便補充道:“池鳶,你可別忘了,我祖父是開國元勳,我母親是長公主,我兄長如今正為大邕疆域而戰,論尊卑,你覺得你配讓我跪你嗎?”
“帶著你的狗滾出我的安福殿。”
池辛夷的嗓音很清,就像叢林深處的山泉,乾淨清冽。
她本就生的極美,肌膚如同白玉瓷器,光潔無瑕,眉心處的花鈿更襯她眸中流露的嫵媚。這等美人,就算只挽了支金步搖,與生俱來的貴氣也是無法抹滅的。
相較之下,池鳶那個皇后娘娘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烏髮上的鳳冠本就是純金的,上面又嵌了翡翠玉石和明珠,就這池鳶還要給自己帶兩支金簪和一支步搖,反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那李嬪更不必說,姿色平平,身著鵝黃長裙像是舊款,上面的刺繡並不是近兩年時興的。
池辛夷正準備把人丟出去,安福殿又有人來了。
“太后到——”
太后著大紅宮裝,氣質出塵。
神色肅然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池鳶以為自己等到了救星,朝太后撲過去,眼淚汪汪。
“母后!嫻貴妃不敬臣妾,臣妾不要當皇后了!”
“胡鬧!逸兒已經封你為皇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太后的話安靜了整間屋子,也堵住了池鳶的嘴。
池辛夷不得不向太后問安,眼底卻藏有鋒利的寒芒,她將拳頭握死,胸腔就像被一塊巨石狠狠的壓制,說不出話。
夢裡的窒息感又來了。
“池辛夷,你以為逸兒對你做的事哀家不知道嗎?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沒用了。”
一條粗黑的麻繩纏在她的脖子上,一圈又一圈,就像可怕的蟒蛇,用力一勒,直接斷了她與那個世界所有的羈絆。
“啪——”
清脆的一巴掌甩到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