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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性命不保了。”
張三不說話
原來這些紫炎丹府的修士也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
在紫炎丹府,修士和護衛之間橫亙著一道令人悲嘆的深壑。
總之,就是難以相融。
紫炎丹府的修士覺得護衛的職責卑下粗陋,不懂煉丹之術,只有一身蠻勇之力,做事言談更是粗鄙無禮。
護衛們對此心懷不滿,紛紛直呼:
“我糙逆媽!”
嗯,實錘了。
確實粗鄙。
張三在護衛之中仿若一股別樣的清流,主要是每日於亭中一坐,諸事不理,偶爾支著腦袋向前怔怔凝望。
同僚問他在瞧什麼。
“草。”張三這般回應。
同僚未作回應,只認為張三已然熟稔護衛的交流之徑,開場先來這麼一句帶“草”的。
可張三確確實實是在觀草,臺階石縫中萌出的草芽,剛剛綻放,探出了青蔥的頭兒。
張三甚是喜愛觀察這些萬物生髮的景象,不僅能夠打發歲月,還能夠獲取一些體悟。
正因如此,張三與護衛們愈發顯得難以協調。
紫炎丹府中修士和護衛的紛爭他從不涉足,就那樣安坐在亭子裡,每月工資穩穩入手,事務全然不理。
這的確與他的性情相符。
這般持續了兩個多月,護衛們發覺了異常。
這小子一次巡邏的任務都未曾履行啊,整日就窩在亭子裡,跟個毫無生氣的人偶沒啥兩樣。
但護衛們也不便多言,張三畢竟是那位大人的直屬護衛,唯有那位大人能夠指揮。
他們縱然粗莽,可這點規矩還是知曉的。
所以護衛們也就權當沒看見,況且張三著實隨性淡然,既不爭奪也不爭搶,就安然靜坐,所以更沒人存心去招惹他。
那白衣女子也再未露面,似乎將張三拋諸腦後了。
張三就如此一直待到了大半年之後,身上的傷勢恢復了五成,調養得差不離了,剩下的五成僅靠這類層級的丹藥無濟於事,得往上提升層級,起碼得是靈藥方可。
這一日飄起了不大的雪花,悠悠然灑落於整個紫炎丹府。
張三從容不迫地起身,雙手置於身後,朝著亭子外閒庭信步而去。
這是他大半年來頭一回有所行動,主要原因是那株石縫中的草凋零了。
沒得觀賞了。
既然是萬物的生死規律,那麼消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張三早有預料會有此情形,所以也並無太多感慨,轉而步入了雪中。
他身著護衛的青綠色衣裳,雙手置於身後徐徐而行,不大的雪花悠悠然落在他的髮絲和肩頭。
又被張三的行進抖落。
他這一抹綠色的身影行於雪中,難以說清是不是春天已至。
其他護衛甚是驚詫,沒想到張三竟然起身走了出來,著實是件稀罕之事。
就是不知出來所為何事,賞雪嗎?
護衛們瞧了個新奇,張三則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微微垂首看著雪,腳步輕輕落下,便留下久久不消散的印跡。
向前行進了千米上下,大約是進入了紫炎丹府,便能聽見一些修士興奮的叫嚷聲,仔細瞧去,是一些紫炎丹府的修士在開爐煉丹。
“今日初雪降臨,正好可將這初冬之雪當作引子,來煉製水屬性的丹藥,應是不錯之選。”
“沒錯,初冬之雪雖並非極度寒冷,但其蘊含的意蘊甚佳,與水屬性的藥材相搭配,再以冷火煉製,堪稱煉製水屬性丹藥的絕佳方式。”
“……”
一眾紫炎丹府的修士在此談論著煉丹之理,並且付諸實踐,燃起蒼白冷火,借這初冬之雪進行煉製。
張三雙手置於身後,腰微微彎著,如同散步的老翁一般緩緩前行,伸頭探腦地觀望。
爐鼎開啟,眾多藥材被投入其中,為首的紫炎丹府修士深吸一口氣,雙手緊貼丹鼎外側,不停揉搓,把控著合丹的力度。
張三完全看不懂,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
煉丹的過程並未持續很長時間,這位紫炎丹府的修士氣息漸弱,揉搓丹鼎的雙手一頓,氣息無法提聚,猛地向後倒退。
蒼白冷火瞬間熄滅,丹鼎之中冒出黑煙。
顯然是煉丹失敗了。
這位紫炎丹府的修士癱坐在雪地上,臉色通紅,滿心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