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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清的記憶裡,原身和程稚文接觸不多,至多就是偶爾去對方家串門,遠遠瞧上一眼。
而程稚文,十六歲就去了美國,一去多年,回來後,原身已死,一直是沈清跟他接觸。
所以沈清實在好奇,他為何這般信誓旦旦她不是原身?
難道他和原身之間發生過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正想著,沈清的身子忽然被人用力一推,整個人被快速地推到牆上,面朝牆壁,雙臂被反剪到身後,緊緊地鉗制住。
程稚文壓著她的身子。
沈清扭了下身子,吼道:“你放開我!”
“不說是麼?”程稚文將她的手腕壓得更緊,整個人也貼到了她身後,“很好,我明日就將你送到江州縣衙,到時候,看你說不說!”
一聽到“江州縣衙”四個字,沈清就生理性害怕,身體抖了下。
她不能被抓到江州縣衙,那縣官和趙員外本就巴不得她死,眼下她又進去,結局只能是屈打成招、含冤而死!
她要活著,她不能去江州縣衙!
求生意志促使沈清生出前所未有的力氣,身子用力一扭,人就轉了過來,正面面對著程稚文。
他的臉,一下放大在她面前,包括他口中微微的酒氣,也隨著呼吸,全部噴灑到她臉上,鑽入她的鼻腔和腦仁。
她忽然一個衝動,掙開雙手,捧住他的臉頰,重重吻了上去。
他錯愕地睜大了雙眼,震驚地看著她。
她不管,含住他的唇瓣,伸出了舌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有點軟,有點q,像果凍,又像糯米餈……
一道陌生的力道纏到了沈清腰上,程稚文握住了她的腰,越握越緊……而他的氣息也越來越粗重……
沈清心中警鈴大作,預感不好,生怕他擦槍走火,趕緊分開彼此的唇。
她抱著他,趁他氣息迷亂,在他耳邊軟聲允諾:“你幫我進口小蘇打,等人造絲做出來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沈清逃也似的跑回房間。
關緊了房門,才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剛才真的是險招,可如果不那樣,程稚文怕是立刻就會把她扭到江州縣衙。
那鬼地方,她是不能再去了!
她寧可親程稚文,都不去那鬼地方!
而今晚的爭執,也更令她清楚地意識到——程稚文之所以願意跟她接觸,更多的是為了探究原身與她的關係。
除去這一層,她確定程稚文並不想理自己,更別說幫忙了。
所以進口小蘇打的事,她得做第二個打算。
翌日,沈清一早去了黃浦灘,終於遠遠地看到一座掛有大時鐘的尖頂建築。
她瞅著那標誌性的大時鐘,一路小跑過去。
沒猜錯的話,這就是上海海關。
海關附近定有洋行,洋行裡有洋買辦專門幫人進出口貨物。
沈清很快在海關隔壁物色了一家看上去規模挺大的洋行。
她蹬蹬上了臺階,剛好一個穿著杏色西裝,頭戴同色禮帽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她趕緊上前,笑著問道:“你好,你這邊能從美國進口東西麼?”
對方頓住腳步,將她從上到下掃視一遍。
許是見她一身老式的清代褂裙,並不像在這十里洋場混的人,冷哼一聲:“你要從美國買什麼?”
“一百斤的小蘇打。”
“海運費和佣金很貴的,你有多少銀子?”
財不能外露,沈清多長了個心眼,沒立刻回答。
見她沒吭聲,那人輕笑一聲,尖酸刻薄地罵道:“臭乞丐!要飯去吧!”
沈清神經一跳:“你說什麼?”
“說你是要飯的臭乞丐呢!”對方罵完,竟還朝她吐了口口水。
白色液體飛過來,沈清本能地閃了一下,那口水就落到了地上。
她怒極,上前與他理論:“我只不過問你一個問題,你有必要朝我吐口水?”
穿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吐口水。
沈清被噁心到了,很生氣!
那人又咧嘴罵道:“你沒銀子你問什麼問?問了你又不買!”
說完揚起手,但巴掌還未落下來,就在半空中被人鉗制住。
沈清看向來人。
是程稚文!
“程程程……”那人手腕被他折得往後彎,嗷嗷地哭,連話都說不清楚。
程稚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