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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再次去檢查自己的身體,整個上身摸不到紗布以外的東西。
看樣子是脫得精光了。
她嘆了嘆氣,側過臉看春菊:“那我的衣裳都被剪壞了嗎?”
雖然傷口在敏感部位,但沒有衣服蔽體,沒有安全感,所以她要第一時間確認有完好的衣服可以穿。
春菊懂她,擦乾眼淚,立刻起身:“我正想回去幫您取點衣裳過來。”
“那你趕緊去。”
春菊關門離去,但很快又推開房門。
沈清沒去看她,眼睛盯著虛空:“忘拿什麼東西了嗎?”
春菊沒吭聲,倒是一串沉穩的腳步聲慢慢地靠近。
沈清聽得出這不是春菊的步子,立刻側過臉,看向來人。
是程稚文。
她鬆一口氣,小聲說道:“我還以為是誰突然進來了。”
“是我。”程稚文走到床邊,看一眼裝著紗布和藥水的托盤,“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順便幫你換藥。”
她於是就想到他剪過自己的衣裳,登時尷尬不已,被子下的身子蹦得緊緊的,推辭道:“不用了,等春菊過來吧。”
雖說親過抱過,但一想到赤著身子在他面前,接受他的凝視,沈清就渾身不自在,寧可等春菊來了再換藥。
“是西醫為你做的手術,”程稚文輕聲說道,“傷口裡埋了一根導膿軟管,要按時換藥消炎,否則會引起感染。”
埋了異物在傷口裡,感染的結果,沈清也是知道的。
現在傷在乳房上,萬一真感染了,那不得一整側都切掉?這個時代也沒有能做這麼大手術的醫生啊……
思及此,沈清麻溜地道:“那就麻煩你了。”
程稚文將托盤放到手邊,俯身,掀開棉被一角。
沈清以為他要整個掀開,趕緊閉上了眼睛。
意料之外的,寒涼感沒有出現,身上依舊暖和,只是肩胛骨接觸到冷空氣,有點涼。
沈清睜開眼縫,落眸看向身子。
程稚文只是掀開了一個角,僅露出她一側的胸脯。
眼下,手裡拿著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紗布。
沈清又閉上了眼睛,滿臉通紅。
紗布一掀開,意味著她整側的乳房也會曝露在他的視線裡。
她咬緊了牙,渾身崩得緊緊的,抵抗著心中的羞恥感。
紗布終於被掀開,但同時,有一個軟軟的物體觸到了她的Rt。
她再次睜開眼縫瞧了眼——程稚文用一塊小小的紗布,遮蓋住了傷口以下的組織。
呼……
她緊繃的情緒鬆了幾分,重新看向程稚文。
他濃眉緊蹙著,額上沁出了細汗,視線專注地望著她的傷口,單手拿著棉花球,生澀地在她的傷口上來回擦洗著。
都說專注的男人最有魅力,這一刻,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衝擊到沈清的內心。
她沒多想,脫口而出:“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幫我擦藥?”
明明可以丟給大夫和春菊的事,他為何要親自上手?
程稚文手中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了她。
倆人視線糾纏。
沈清從他眼中看到了矛盾的情緒。
她越發確定,程稚文對原身,定有其他情感,只是這份情感是什麼,她現在還不得而知。
程稚文落眸,繼續幫她擦藥,視線專注地看著她的傷口上:“不救你,你死了,誰來告訴我真相?”
原來是這樣……沈清恍然大悟。
忽然有什麼扯到傷口,那痛感蔓延到整側的身體,沈清回過神,雙手因為忍痛而握成拳。
程稚文抬眸看她一眼,復又垂眸專注看著她的傷口:“抱歉,我消毒了一下導膿管。”
沈清慘白著臉說道:“沒事兒。”
想起自己暈死前聽到的聲音,又想起程稚文方才說是西醫幫她手術,她好奇問道:“我記得我昏迷前,好像是中醫過來的?”
“一開始是本地的大夫過來,都說只能直接把瓷片拔了,然後藥粉撒進去。”
沈清倒吸一口涼氣,激動道:“那血能噴一臉吧?不用撒藥粉,我直接歸西。”
程稚文彎唇:“所以我讓老許跑了一趟上海,把西醫請過來為你進行手術。”
沈清感慨:“來回兩趟,真是辛苦老許了。”
原本正在傷口上滾動的棉球,忽然就不動了,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