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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闆?”高大爺朗聲笑起來,一上來就握住程稚文的雙手,甚是熱情,“久聞您大名!不想今日竟有幸與您一見!”
說罷,登時變了臉色,生氣地看向高老三,斥道:“這位可是永州的程老闆!他和侄媳婦是同鄉,怎麼可能搞那些齷蹉事?還不趕緊把人放了!”
高老三趕緊令家丁離開。
沈清恢復了自由。
高大爺友好地扶著她入座,竟還關心道:“侄媳婦你這是?臉色咋這麼差?”
高老三見狀,竟沒吱聲,彷彿方才對沈清的喊打喊殺只是開玩笑。
沈清猜道:大房原本也是同意三房溺死她的,但沒想到和她“偷情”的男人是程稚文,眼下見她和程稚文一起被帶過來,於是改變了主意,選擇對他們的“姦情”睜隻眼閉隻眼。
畢竟對高家這些人而言,利益大於一切。
思及此,沈清反倒鬆一口氣。
但凡她和程稚文還有點能讓高家人利用的地方,就代表暫時安全。
這倒也好,省得折騰,她眼下也實在沒力氣和這幫人周旋。
傷口是越發的疼,人也越發的軟,整個身子都快凹成蝦了。
沈清覺得自己當務之急是先休息,否則很快會倒下。
她咬了咬牙,手握著圈椅的扶手站起身,想回客棧休息,方才退出去的家丁,此時又全部圍了上來,拿著麻繩就往她身上綁。
“你們做為什麼?”沈清忍痛,扭著身子虛弱問道,“大爺剛不是讓你們放了我?”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望向四周,尋找程稚文的身影。
但已是找不到人。
“程稚文?”她用盡全部力氣大喊,“程稚文!”
“來人!”站在高劉氏身側的高老三大喊,“送沈氏上路!”
沈清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些人怕是配合好了,將程稚文引開,好對付她!
她恨恨望向高劉氏,就見高劉氏亦一臉憤慨的模樣,便也知道高劉氏不可能救自己。
她再度掙扎了下,卻因為身子太虛弱而撼動不了麻繩半分。
一個麻袋將她整個人套住,她再看不見任何東西,驚慌中,她大喊程稚文的聲音,程稚文卻始終沒有出現。
她被抬著走,走了許久,周身越發的冷,甚至還聽到了潺潺水聲。
到河邊了!
果真要將她浸豬籠!
這麼冷的天,她身上還有傷,就這麼被綁著丟進水裡,就算她會游泳,也是死路一條!
上次在縣衙逃過一劫,這次上天要讓她過不去了嗎?
不!
一定要活下來!
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沈清生出巨大的力氣掙扎起來。
她大聲吼道:“放開我!今天你們害死我,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們!我一定會找你們報仇!”
麻袋忽然被扯開,重見天日,她正要大叫,又一個竹籠子套到了她身上。
她掙扎著,但虛弱的身體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很快就被完全套牢在籠子裡。
身後,河流水勢洶湧,沈清很清楚,自己如果被丟進去,將立刻被湍急的水流淹沒。
這種情況下,壓根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她恨恨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高老三,使出全身所有力氣大聲說道:“你想要高家的財產,我給你便是!你何苦要沾上一條人命?”
高老三笑了下,竟唸了一段她聽不懂的話。
像是經文,又像是什麼咒語。
沈清覺得這個人已經走火入魔了,跟他廢話也沒用!
她看向四周,腦子裡快速想著自救的辦法。
“來人!”高老三大聲叫道,“送沈氏上路!”
兩個家丁便一前一後扛起裝沈清的豬籠,往河邊走去,一個用力,籠子便被丟進那湍急的河流裡。
沈清只覺得渾身很冷很冷,傷口也很痛,不斷有腥臭的液體灌進她的口裡、鼻腔裡。
她知道自己完了。
巨大的絕望和對人世間的留戀,令她眼淚洶湧,與河水混在一起。
一張英俊淡然的臉龐從她面前閃過。
她想起他們一起見外商、互相對峙、一起吃麵、一起提取化學試劑……
沈清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清朝,相處最多的,除了貼身丫鬟春菊,便是程稚文了。
饒是程稚文各種懷疑她不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