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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順、遼寧、廣西、貴州、雲南、浙江!
這幾個地方都有琥珀蜜蠟的礦口,浙江離江州最近!
這一發現,令沈清大喜過望,無心再打聽高元奇和高元香的案子。
她去找老許,要老許做好明日一早前往浙江的準備。
齊振恆聽到了,蹙眉說道:“你隻身一人前去浙江,怕是會有危險。”
“我不是一個人,”沈清指了指老許,“老許跟我一塊兒去呢!”
齊振恆看一眼老許,眉頭皺得更深了。
沈清沒在意,兀自和老許商量明日的行程。
得知她想去看琥珀蜜蠟,老許猶豫道:“這玩意兒都是達官貴人在把玩,名貴得很,咱們就這麼去打聽,能打聽出來麼?”
沈清堅持:“去了,就有可能打聽出來;不去,是一定沒機會的。”
“我知道蜜蠟的礦口在哪裡,我跟你們一道去。”齊振恆忽然出聲。
沈清一喜:“在哪裡?”
“淳安。”
縮小到一個縣的範圍,那找起來就容易了。
往當地最大的文玩珠寶交易市場打聽,定有訊息。
沈清拍了下手:“棒!”
翌日,她和齊振恆一道前往淳安。
昨夜一整晚都在核算用琥珀作為防鑽絨面料的成本以及可行性,沒怎麼睡,沈清一上車就側著身子沉沉睡去。
三兩個時辰的車程,她竟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到程家被抄家,程稚文逃去廣州,她哭著求他和自己一起走,他不願意,最終被砍了頭。
程家上百口人,全都命喪刀下。
她在屍山中,抱著程稚文的屍體大哭不止。
“沈清……沈清……”
有人搖她的身子,她淚流滿面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中,就見程稚文焦急地看著自己。
他在馬車上,他要和自己一起逃!
沈清立刻抱住他,哭道:“快跑!快跑!我們一起走!嗚嗚嗚……”
他身體僵硬了下,緩緩抬手,輕拍她的背。
“做噩夢了嗎?”
他忽然變得聲音洪亮,透著正氣,再不是以前那副帶著輕嘲的口吻。
不是程稚文!
沈清一把推開對方。
看清楚齊振恆的臉,她驚得身體往後彈去。
“齊大人……”她尷尬得臉要滴出血,無措地低著腦袋,“抱歉,我做噩夢了。”
他笑笑,坐了回去,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夢到被人抓了嗎?我聽你一直喊著‘快跑’。”
“嗯。”
“是誰被抓了?”
沈清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和程稚文的關係,隨便扯了個謊:“就我自己被抓了……我讓自己快跑……”
齊振恆點點頭,體貼地不再追問。
車門外,老許拉著韁繩,嘆了嘆氣,滿臉的擔憂。
……
午後終於到達淳安,在齊振恆的引路下,他們來到一個叫排嶺的地方。
排嶺人煙罕至,卻有著浙江省內唯一的琥珀礦口。
齊振恆跟礦口的負責人有私交,很輕鬆就帶著沈清進了囤放琥珀的地方。
大塊大塊的黃色樹脂堆放在倉庫裡,沈清走近一看——
都是成色乾淨的料子,也知不便宜,便沒繼續看,轉身問:“有那種最次的料子嗎?”
負責人指了指角落的堆子。
沈清上前,蹲下身,撿起幾塊橘皮色的料子,放在手上掂了掂。
很輕,非常輕,比石子輕多了。
果真是最輕的有機物。
這種東西,成噸成噸地買,不貴,量還大。
她問負責人:“這種料子怎麼賣?”
對方看一眼她手中髒兮兮的皮料,笑道:“這種料子幾乎都是皮,且裡面都是黑點黑線,你再打磨,也用不了的。”
沈清知道他以為自己要買回去加工成文玩飾品賣,笑著解釋:“我不是想做成文玩,我有其他用途,不需要全品乾淨的料子,只要屬於樹脂就可。”
對方看一眼齊振恆,說道:“我和齊大人是老朋友了,你要的話,這些都給你吧,你儘管叫人來拉走就行!本來我們也是要清理掉的。”
沈清意外:“不用給銀子嗎?”
那人笑著擺擺手:“不用不用!你拉走我們還省了工錢請人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