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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梁瀚看著他們離開,葉州託人送來一隻玉瓶,梁瀚本想推卻的,那人遞出一張信紙,梁瀚看了之後久久無言。
秦賢向梁瀚揮了揮手,眼角餘光瞥向黃祝離,想看看她的表情,結果卻是沒有什麼變化。轉角處,梁瀚依舊看著隊伍遠去,下一刻心有靈犀般露出笑容,果不其然,那道身影稍稍停留轉頭看向梁瀚,不料正對上樑瀚的視線,梁瀚笑容更盛。少女狠狠的揮了下拳頭,轉身不再回頭,高高的馬尾劃過一條好看的弧線。
梁瀚重新回到那間茶坊落座,才過了兩天卻像過了很久。心裡微微泛起絲絲漣漪,伸手拿過茶杯倒上一杯,剛想接過卻被來人伸手搶去,“渴死我了。”梁瀚笑容滿臉。
“楚竹,這是郡主送你的。”梁瀚把玉瓶拋了過去,楚竹顧不得自己泡在浴桶中,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好東西啊,還真就給了啊?”一腳踏出浴桶,信手招來一股清風,衣服飄落在身上,楚竹一邊穿好一邊端詳著玉瓶。
不得不說,這廝身材是真的好。“你說你現在哪裡有點讀書人的樣子?”
“讀書人不用吃喝拉撒?”楚竹翻了個白眼。
梁瀚想到了那件事,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心境沒問題吧?”楚竹知道梁瀚問的是什麼。唰的一下開啟了摺扇,“錯了就是錯了。思慮不周,枉讀聖賢書。我打算陪你走完道德宗這段路就回宗門自己關個禁閉,修心不足,只能推掉重來了。”
梁瀚雙眉緊皺,“這麼嚴重嗎?”梁瀚明白他說的推掉重來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覺得好像不是什麼大事?”楚竹停了一下繼續說道,“萬一真的會死人呢?我賭不起那個萬一。”
楚竹平靜的說道,“我用我的標準去要求別人,唯獨不能以自己琢磨出來的道理要求自己,這算什麼?倘若我當沒事發生過,那那些被我揍過的又算什麼?梁瀚,儒家修的是規矩,是道理。我走的是知行合一的路子,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趟旅程我覺得值了。”
梁瀚苦笑,總覺得是自己害楚竹這樣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楚竹似乎看出了梁瀚的想法,“你不用這樣,我反而多謝你。我追求的不是境界,我追求的是身心皆通達,中看不中用的大廈我要來幹啥。儒家講究人與人的關係,佛家重人與心的關係,道家講的是人與自然的關係。等我重新出來,到時我必定嚇你一跳。”
楚竹用摺扇點了下樑瀚肩膀,“別說那些了,多買點酒。我不喝那頭牛也要喝,何況你這小酒鬼酒量也不差。”
暑氣漸升,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和尚帶著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孩子站立在一座巨大的宮殿前,宮殿遠遠望去呈方形,外牆全是白色。孩子嘴唇哆嗦,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能感覺到自己握住的手微微抖動。一僧一孩只是呆呆的站著,不知過了多久,和尚輕輕嘆息一聲,“以後你就在這生活,在這裡你不會捱餓,也不會被打。”
孩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你呢?”
“去我該去的地方。”和尚說完之後左腳踏在臺階上,霎那間,梵音陣陣,宮殿正門緩緩開啟,距離上一次開啟是甲子之前法王率領僧侶去魔域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陣陣花雨,和尚微微伸出手接過一片花瓣,“結習未盡,花著身耳;結習盡者,花不著也。”更多的僧侶從正門湧出,為首一人也是身穿大紅袈裟,肩膀半裸。
“夢參師叔?”
“我記得,你叫也贊。”為首那名僧人聞言後匍匐在地上,雙掌高高舉起後又平緩貼合大地。身後僧侶也跟著匍匐下去,黑壓壓的一片。
梁瀚還是第一次看見黃牛打嗝,打的酒嗝。按照兩人的想法就是,這頭牛絕對是某個宗門的靈獸。楚竹有個想法,打算把這頭牛的事告知天下宗門,不怕誰會打著是自己的旗號來認,能力差的養不起,有能力養的自然有辦法證明。
就在楚竹準備施法之際,黃牛徑直走到楚竹面前,一雙溫潤的牛眼就這樣盯著楚竹,楚竹渾身被盯的發毛。黃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會,接下來的場面饒是讓見慣大場面的楚竹也驚呆了。黃牛幻化成一個牛頭人身的虛影,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自脖頸處劃到胸膛。“吃了你好些酒,你小子倒是挺對我脾氣的。”
楚竹嚇得大氣也不敢喘,儘管知道這道虛影不會傷害自己,但是這份不自覺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還是讓楚竹噤若寒聲。
虛影看向梁瀚,“我能為你出手兩次,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兩次之後你得讓你那師父放我自由,如何?”
梁瀚這邊反而沒什麼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