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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洲和雷洲兩洲交界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因其山勢雄偉本就氣勢非凡,即使是開春時節,因實在是山體極高,故長期山頭積雪。
“人生還真是,寂寞如雪啊。”早已被風雪覆蓋的漢子滿臉胡茬,輕輕抖動肩膀,頭頂積雪絮絮而下。身子緩慢站起,竟發出一大串噼裡啪啦的聲音。放眼環顧四周,入目盡是坑坑窪窪,不少積雪竟見血紅。這段時日斬殺的魔頭屍首少說也有十幾個了吧。邋遢漢子跺了下腳,整個山頭隨之一震,被白雪覆蓋的碩大頭顱顯露出來,有些死猶不閉眼,煞氣沖天。漢子用鐵劍敲了敲被割下來的頭顱上的犄角,“怎的,不服?再來打啊?下輩子有機會的話。”
忽地,一線金光自漢子頭頂飛逝,眼看就要消失。“怎麼這麼眼熟?”漢子像是想起來了些什麼,猛地張開手掌,“吸!”原本快要遠去的金線被以更快的速度拉回來,漢子掐住金線閉目沉思。隨後把金線甩向空中,金線繼續以原來的軌跡飛去。
“意思就是說,這裡不用守了?如果有人間界的人去殺他,他還是可以還手的。”漢子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拎起鐵劍掂了掂,鐵劍竟通靈般劍身輕顫,漢子神色興奮,“你也覺得應該要那樣做吧,那就試試!”
梁瀚有點頭痛,昨晚楚竹不知哪裡搞來兩壺酒。不得不說,喝酒這種事在楚竹身上還真就是賞心悅目。詩興上來還拾起一根枯枝舞動起來,梁瀚一個不懂音律的就傻傻的敲著手指,似乎是被楚竹感染了,拿起身邊的酒壺灌了一大口,嗆得厲害還被辣的眼淚都流出來,但是過了一會小腹處暖洋洋的感覺傳來,委實舒服。漸漸地,找到了喝酒的感覺,也不再是大口的吞嚥。原來小醉而微醺,才算人間至境。
“世間人,法無定法,然後知法非法也;天下事,了猶未了,不若不了了之。淺酌忘憂,豪飲填愁。辛辣入口,一洗千斛煩惱......”
“要說不會喝酒,那才是無趣。”雖然梁瀚頭還有點痛,但破天荒覺得楚竹說得對。好像心底的那些不痛快都得到了撫慰。自從建城一行之後梁瀚隱隱覺得自己心境變了,但又說不上是哪裡。
“喂,楚竹,你會劍術?”梁瀚撐著臉頰看向在看書的楚竹。
“不會啊。”楚竹眼神沒離開書本,隨口回應著。
梁瀚一臉認真的看向楚竹,“我會啊,我可以教你!”
楚竹突然就沒了看書的興致,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看得出來梁瀚是認真的,心底裡把楚竹當成了朋友,而後把會的拿出來分享,而劍術也並不涉及宗派經義。
“假如我說我會呢?”當年讀書人的老祖宗遊歷人間可不是隻靠一本書和一張嘴的。君子佩玉,熠熠其德,君子佩劍,以彰其德。
“那更加要學啊,我二師兄劍術無匹。學了他的劍術打架起來會更加瀟灑。”這一點楚竹是確信不疑的,畢竟那個晚上的劍意和劍氣,饒是楚竹也覺得銳不可當。
“好意心領了。”要是被自己先生知道學別人家的劍術,那該說是自己學藝不精還是說書院劍術並不高明?逐出書院倒不至於,但是肯定會被好好拉出去練練的。
二人退了客棧之後在鬧市中行走,楚竹說這附近有書院的分支,是要拜訪一下的,梁瀚不願同去,只說在城裡隨便走走。
鎮子很大,梁瀚環顧四周,連綿的山把鎮子圍著,如果從鎮子上空往下看去,就像一隻大海碗。靠近南方的山腳邊有一條江,江上漁船往來,不少漁夫撒下漁網之後都喜歡坐在船頭抽旱菸。江邊矗立一座七層寶塔,梁瀚有點奇怪,好像不少江河邊上都會建有一些塔狀建築,奇怪是奇怪,卻也不深究。自南往北走去,大都是青磚路,鮮有泥地。北邊山腳是一座寺廟,寺廟規模不小,不少香客在寺廟禮佛和佈施。聽師父說過,香客和信徒是不一樣的,好像是虔誠的程度不一樣吧。鎮子西邊多是田地,不少莊稼漢帶著孩子挖田、除草,孩子玩性大,耐性也不足,挖著挖著就去小溪摸魚或者逗逗螃蟹,也有些小孩抓了不少田雞,用草繩綁著吊在腰間。
“這就是楚竹說的人間煙火吧。”梁瀚褪下鞋子,舒服的躺在草坪上,心裡沒來由的想起那個愛行俠仗義的女子,祝離祝離,多好聽的名字啊。
楚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梁瀚也沒有過問。楚竹自從回來之後一直不時的在笑,梁瀚問道,“怕不是見著了心儀的女子?”
楚竹頓時如遭雷擊,聲音顫抖的舉起手指,“你怎麼發現的?”
“猜的。”
楚竹長嘆一聲,“見著了早已心生好感之人難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