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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最後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太陽才剛剛開始西斜。也就是說從上山到斬鬼只用了四個時辰。好在自己是在白天來的,換做晚上來少不得要遭罪了,即便不遭罪也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轉頭看了一眼山洞,梁瀚聽見不遠處叢林有迅速奔跑的聲音。等聲音靜下來的時候,梁瀚定睛看去,一頭花紋斑駁的大蟲正凝視著自己,額頭王字黑紋平添許多威嚴。
梁瀚不敢輕舉妄動,揮動著手中赤霄。“我不管你和洞內那頭鬼物什麼關係,但你若繼續作惡必將有惡報。”
“此劍專斬妖邪。”
那頭大蟲也不知聽沒聽明白,只是望了一會之後就又迅速往來時的方向跑去,驚起無數飛鳥。
回到車田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暮色來的比較快,梁瀚回到昨夜的住處,先是向四周拱了拱手,然後自棉襖處抖落一堆骨頭,深深的挖了個坑,就這麼用泥土就又鋪上。“此間事了,就此告辭,他日若有來人再次落腳,切不可動輒傷人。”
梁瀚心情不錯,在鎮上找了個客棧也吃了頓新鮮的飯菜。棉襖處有不少血腥味,睡覺之前梁瀚又找小二找來了點幹艾草,點燃之後架在棉襖下面。
自從經脈盡碎後,梁瀚每晚都會找個時間盤膝打坐。即便自己都知道自身個什麼光景,但依舊沒放棄能重新修煉的機會。再次臉色蒼白過後,梁瀚大口喘氣的趴在床上。
“要想有再登上修煉這條路,無外乎兩種辦法,一是找到天材地寶為你續經補脈。二是有大修為且擅長醫術的高功長時間為你進行點滴修補。”當初分別的時候黎思欣和自己說的話讓梁瀚不至於徹底絕望。可除了自己師父師兄之外,又有誰捨得消耗自己修為如此幫自己呢,況且自家師父可不懂什麼醫術。
梁瀚又從布囊處取出只剩半截的黑玉蓮,裡面還溫養著自己的一段神識,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怎麼樣。現在就等於梁瀚是一個落魄財主,有這麼一筆銀子藏在某處,但是要開啟的話又沒那個鑰匙。要把這股神識取回來,起碼要有某種介質進行勾連才行啊。
悶上心頭瞌睡多,加上又經過一日的勞累,梁瀚很快就進入夢鄉。朦朦朧朧間,昨晚那團白霧出現在梁瀚夢境中。
梁瀚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夢,也知道那團白影是什麼回事,他不驚懼,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那團白影慢慢凝聚成了一個人形,到後來變成了一箇中年男子。“多謝恩公!如今骸骨不被汙染,也獲得了去投胎的機會。”男子磕頭便拜。
“你是不是見過了山洞那名婦人?”
中年男子神色尷尬,支支吾吾。“此物贈予恩公,還望恩公不嫌棄。”
一粒湛藍色的珠子出現在男子手上。
“此物何物?”
“我不知道,是從山洞裡得到的,對鬼物大有裨益。”
梁瀚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自己留著?”
“我可以投胎了,這珠子我留著作用也不大。”
“那對我也沒用啊。”
男子尷尬的笑笑,“可我就只有這個了,還望別推託。”
白霧逐漸消散,梁瀚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等等!”
“恩公還有何事?”
梁瀚眉頭微微蹙起,“我有一股神識被留在一處寶物上,現在修為盡失,沒法進行勾連,你是魂體,或者你有沒有辦法替我把這股神識接引出來?”
男子哈哈大笑,“寶物可在身邊?”
“是一朵黑玉蓮,在我布囊處。”
不多時,睡夢中的梁瀚覺得夢境開始變得模糊,整個人變得好像陷入了某種漩渦般。男子的身影開始變得淡薄了一些,“恩公,就此別過。”
當梁瀚醒來的時候,一顆湛藍色的珠子安靜的躺在枕頭邊。夢中的情景依舊曆歷在目,凝神感受了下,梁瀚猛地自床上跳起,路上總算多了點保障,這道神識盤踞在識海中,安安靜靜。
隆冬大雪,官道上多了很多民兵在剷雪,按照大恆的律例,官道必須是暢通無阻的,以保證特殊時期物資輸送和訊息傳達。梁瀚尋思自己這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就跟著去剷雪。
說是民兵,其實就是地方民眾,他們閒時也在家務農耕作,有需要時就被抽調幫縣衙工作,不然這邊沒有兵部駐營的地方實在忙不過來。
鏟了沒多久,梁瀚就渾身大汗。民兵們知道他是自發過來幫忙的,也樂意和他聊天,比如說鎮子上的趣事。也有一些出去更大的地方呆過的,就天南海北的說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