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道果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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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回到家裡的南老頭如往常一般,捧了一把不吃的陳舊穀米,把陳舊穀米撒在屋外頭的歪脖子樹下。
老一輩人常說:如此一來,你所有的慈悲和善良,皆是你積累的福報和好運,之後,你將揚眉吐氣,順風順水,扶搖直上。
南老頭拍了拍手,回到屋子生火做飯,一個人,桌上卻放了兩雙碗筷,輕撫鬍鬚,走到歪脖子樹下,雙手攏袖,神色溫和,等候在顧先生那品書中顏如玉的少爺回來。
約莫著一柱香。
巷口蹦跳著走來一個手拿一串糖葫蘆的五六歲孩童,稚嫩爛漫,面容精緻宛若一個瓷娃娃。
南老頭笑著迎了上去,牽著孩童回到屋內,坐下和藹道:“少爺,先吃飯,等會兒再吃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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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正是李聖歌結下的浩然道果,隨顧先生在寒廬修習文聖氣快十年了,只因是道果身,才能一直保持孩童模樣,心向陽,赤誠一片。
浩然道果有些不捨,還是聽話的放下糖葫蘆,乖巧的先給南老頭夾了菜,尊重長輩,之後食不言,悶聲吃完飯菜,脆生生說道:“南爺爺,大哥哥是不是要醒了?”
南老頭溫和道:“少爺聽見蟬鳴,少爺就醒了。”
浩然道果坐在凳子上,歡快踢著腳,樂呵呵道:“大哥哥說我溫養蘊靈了九個本命大穴後就會醒,第九個大穴快滿了。”
南老頭起身收拾好碗筷,牽著浩然道果坐在泥巴院裡,輕聲道:“少爺想不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浩然道果重重點頭,憧憬道:“我想去,在寒廬陪顧先生下棋,顧先生總把“容我悔一棋”掛在嘴邊。”
南老頭啞然,顧先生可是一個出了名的臭棋簍子,一手臭棋實在不敢恭維,卻又酷愛下棋,就連鎮子裡同樣是臭棋簍子的那些老頭見了他,都繞道走,原因無他,悔棋悔不過顧先生,溫和笑道:
“等夏天到了,少爺便隨老奴離開,去我們的家鄉。”
浩然道果偏頭道:“南爺爺,我們的家鄉在哪?”
南老頭摸了摸浩然道果的頭,說了一句浩然道果不懂的話,“我們的家鄉啊,在肩上,在心裡。肩上的家鄉,沒有人情味,心裡的家鄉,喜怒哀樂,酸甜苦辣都有。”
浩然道果眨了眨眼睛,撓了撓頭道:“南爺爺,有時候你和顧先生說的話,隱晦難懂。”
南老頭寵溺道:“有些事不懂,反而是件好事。”
浩然道果似懂非懂,問道:“南爺爺,大哥哥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南老頭遠眺了一眼西山,那裡似乎有一抹耀眼的青芒流轉,緩緩道:“對!大哥哥我們三人離開。”
浩然道果輕哦了一聲,懂事的沒有再問,安靜吃著糖葫蘆。
陰柔的白色月華灑落,猶如給大地披了一層紗。曉風拂過臉頰,涼意森森。
從歪脖子樹下走出一個身著長衫,盡顯書生氣的中年儒士,盡顯溫文爾雅,負手來到泥巴院裡,浩然道果“呀“了一聲,跑過去,親切叫道:“顧先生。”
顧葉棠彎腰,伸出手指點了點浩然道果的鼻頭,輕柔道:“先去屋子裡吃糖葫蘆,等會兒隨我回寒廬。”
浩然道果聳了聳鼻子,轉身跑進了屋子。
南老頭悠悠道:“未到亥時,顧先生來的早了。”
顧葉棠緩緩走近,坐下道:“也不知李聖歌從哪學來的邪門道法,人活著把自己給埋葬了,睡棺材,可不吉利喲。”
南老頭輕撫鬍鬚,緩緩道:“以後,望顧先生多多照拂我家少爺,少爺還小,路………一個人走,難免會累。”
顧葉棠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我儒聖一脈,不與人談仁義道德,只講兩字,“護短”。李聖歌陰差陽錯入我寒廬,這世間,只有我這個當先生的能揍,其他人,若是敢動,書生意氣亦可用來殺人。”
南老頭起身,朝著顧葉棠彎下了腰,鄭重道:“我南枯遼的脊樑,這輩子只彎過兩次,我家少爺年少方剛,多謝顧先生了。”
顧葉棠坦然受之,“有人上房揭瓦,有人吃飯捱打,血氣方剛的年紀,誰還不是脫韁的牛馬。”
等南枯遼坐下,顧葉棠眉毛一挑,笑問道:“南老頭,你第一次彎腰是何情何景?”
南枯遼嘆息,顧葉棠讀了那麼多年詩書,雖然滿腹經綸,卻養了一身的臭毛病,無奈道:“劍斷之時。”
顧葉棠長“哦”道:“難怪你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