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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持一把,但是這些日子下來她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對於張家並無多少感情。反之,還有很深的怨念。她知道,自己的兩位哥哥觸及到了父子兩的最為隱秘的軟肋了,張家現在還存在或許是因為她是皇后,是太子的母親。
那麼,日後呢?張皇后並不是一個被寵壞了的人,相反她很是知道循序漸進的人。天子能夠接受,那麼她便是為張家多爭取些好處。現在天子太子都是不能接受,那麼張家只能是任其發展了。
“希望壽兒真的如陛下所說是一個好皇帝!”
這句話在張皇后這裡有兩重意思,一個只對大明江山還有百姓好的皇帝,二則是能夠接受或者是願意親近張家,世代修好的皇帝!
好皇帝,其中的好如何定義很多。但目前來說,弘治皇帝所定義的好皇帝就是朱厚照能不能承受住這大明江山的擔子。所以他選擇的培訓方式是一層一層的加碼,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朱厚照的的承壓能力。
天子皇后的夫妻秘密自然是不為外人道,而朝廷的事卻總以最快的速度傳到各處。關於宗人府,現任的禮部尚書徐瓊並沒有什麼自己的看法和對策,朝會上禮部右侍郎是從他身邊被大漢將軍拖出去的,他的朝笏就是落在腳邊。
腦海中再是想起那些武夫華麗盔甲碰撞的聲音以及右侍郎的叫喊聲都讓他有些汗毛豎立。
所以,當下他出現在了壽寧候府中。偷偷地,也悄悄的。
徐瓊,如現在大明朝堂上很多官員一樣,為官沒啥大成績,也沒有多大貢獻,能夠坐上禮部尚書的位置其實也是因為為人圓滑,另外就是本身也有些學問。畢竟,他曾經是科舉榜眼!
雖然是禮部尚書,為官後也是一直翰林以及清流系統內工作。但是徐瓊的名聲並不好,甚至身為禮部尚書卻是很多翰林們的鄙夷物件。
他來張府,是因為他和張府有著一段不可明說的關係。前壽寧侯張巒在皇后娘娘還不是皇后娘娘的時候,身為國子監生的他為了出路前程,聽說徐瓊有意納妾所以主動送了自己的女兒給徐瓊!
至於,當初張巒當初想送的女兒是不是張皇后沒人敢說也無人敢想。即便是現在徐瓊也不敢說自己的小妾是張家的女兒啊,張府也不會承認的!
今天,壽寧候府負責接待這位年紀大的大人的是張松!從東宮回來後張松的身邊多了很多以前在張府沒有見過的人,都是生面孔。這些人一來,讓張松很短時間內就變成了張府真正的話事人與掌控者。
至於壽寧侯張鶴齡很聰明的退居二線了,他知道張松被東宮信任,而他被東宮所厭惡。說到底張鶴齡雖然沒有大的才華,可他也不是一個徹底的草包,他雖然很混賬但清晰知道整個張氏的富貴繁華的唯一來源是張皇后,而不是張氏家族之中的某個人。而當東宮徹底的切斷了張氏兩府與宮中的聯絡時,張氏兩府就是一隻人人嫌棄的狗。不管是文官也好亦或者是武人也罷誰都不會多看張氏兩府一眼,至於那些勳貴們更加的瞧不起張氏兩府。
這種突然而至的危機與排山倒海般的惶恐讓張鶴齡自知壽寧侯與建昌伯這兩個爵位從來就不是張氏兩府的,而是皇家的。天子不可能是他妹夫,皇后娘娘早在踏進大明門的那一刻時也不是他的妹妹了,而太子也不是他的外甥,而壽寧候府現在需要張松才是能夠撐起來。
那些人來幹什麼?監視以及協助張松控制壽寧侯府的。讓一隻在外囂張慣了的野狗變的溫順,所需要的方式並不複雜,一根棒子就是足夠了。
“世侄,不知道侯爺何在啊!”
徐瓊的一聲世侄讓張松感覺到了無比的厭惡和噁心。
一個要死的老頭兒,竟然叫自己父親兄長。想一下張松都覺得自己的那位祖父簡直沒道德和羞恥心。
“尚書大人實在客氣,後輩可當不得您一聲世侄,今日尚書大人突然來訪本府不知何事啊!父親近些日子來病了,一直不見客的。”
張鶴齡敢見客嗎?
不敢,他要是敢見客,東宮就敢讓他第二天真的病了。現在張府有幾個是他的人?他的一舉一動,床響了幾下,被子掀的多高,恐怕東宮都是知道。
東宮每日會給他送一封信,信中是他這一日的所作所為。事無鉅細,東宮命他每日看了然後簽名再送回東宮存檔!
且東宮此舉無解,因為東宮在張府最大的細作是壽寧侯府的小侯爺張松。殺人講究誅心,朱厚照則是講究陽謀強與陰謀!就告訴你,我在監視你,你能怎麼滴!有本事進宮告狀啊,有本事大肆宣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