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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將鼓響起,邊軍將領很快聚集在了中軍大帳中。
秦陽坐在主帥位置上,此前這個位置屬於上官刃,但現在他甘願讓出位置,承認秦陽才是邊軍的領袖。
“今日聚將,要和大家通報一件事,朝廷中有奸人矇蔽父皇,讓他誤判我邊軍造反,現已派出大軍前來平叛,我想聽各位將軍的意見。”
秦陽的開場白很直接,也不想隱瞞,這樣才能檢驗出眾將是否忠誠。
眾將一陣竊竊私語後,同時看向上官刃。
上官刃在邊軍中威望極高,帥帳中的將官也大多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在面對重大抉擇時,多數人會以他馬首是瞻。
“晉王殿下有沒有造反,大家心裡都非常清楚,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朝廷裡有奸人陷害晉王,我第一個不答應!”
上官刃的態度非常明確,那就是要力保秦陽,因為他知道,只有秦陽才能北拒聯軍,維護邊疆穩定。
當然,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晉王和上官家族關係匪淺,如果他被冠以叛逆的罪名,整個上官家都會受到牽連,為了家族利益,上官刃也必須站在秦陽一方。
有了他的表態,大部分將領都表示支援秦陽,也不完全是因為上官刃的態度,而是北岸一戰,秦陽已讓眾人心悅誠服。
這時,一個名為邢道榮的將軍站起來,說道:“晉王殿下,總兵大人,末將想問,如果朝廷大軍前來,我軍真要和同袍刀兵相見嗎?”
上官刃一瞪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貪生怕死嗎?”
秦陽卻擺手道:“我想邢將軍應該不是這個意思,讓他說下去。”
邢道榮繼續說道:“我邊軍所需糧餉軍械,均由京城的兵部供給,以我軍目前戰力,據城堅守的話,守上十年八年都不是問題,可補給一旦被掐斷,我們能堅持多久?”
眾人心中一驚,大家都沒有想過補給的問題,糧餉一旦斷絕,將士們如何生存都是問題,更不要說打仗了。
到了那時,恐怕朝廷的大軍根本不需要攻城,攻心即可讓邊軍迅速崩潰。
上官刃看向秦陽:“晉王殿下,邢道榮說的有幾分道理,不知你有沒有打算。”
秦陽微微一笑,自信說道:“糧餉問題不需要擔心,我可以保證兵部會如期供應。”
將領們再次小聲低語起來,他們都知道秦陽是個質子,在朝中毫無根基,唯一交好的上官雄也是武將,和兵部沒有關係,他說能保證糧餉,似乎是句空話。
何況能誣陷晉王造反的人,想來在朝中很有勢力,要掐斷邊軍補給確實不難。
“你們可以不相信我,我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證明,如果到時糧餉不到,你們可以隨時綁了我押解去京城,如何?”
擔憂此事是人之常情,秦陽並沒有打算讓眾人立刻相信。
“末將願為晉王作擔保,你們還有什麼異議?”
上官刃站出來為秦陽撐場面,兩人在眾將心中分量極重,既然把話放在這裡,包括邢道榮在內,所有將領都沒有了顧慮。
“晉王殿下,末將有一事不明。”
又一個名為高順的將領站出來:“若朝廷大軍全力攻城,我軍是否要對朝廷的軍隊大打出手,上次攻破汜水關是為了取回物資,師出有名,這次朝廷大軍有陛下聖旨,末將擔心......”
高順的話沒有說完,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反抗朝廷大軍,就等同於造反了,不知邊軍將士能否接受。
秦陽對此早有考慮,淡淡的說道:“我身為皇子,被奸人構陷,難道要坐以待斃不成,何況我也沒說要帶邊軍將士殺入京城謀朝篡位,這次不過是自衛反擊而已,將士們會理解的。”
高順也沒有疑問了,現在晉王在軍中的威望是擺在那裡的,將士們知道秦陽被誣陷,估計都會為他拼命,軍心不會渙散。
“那接下來,我們就要談論一下具體戰術了,上官將軍,鑄城進行的如何?”
“啟稟晉王殿下,經過這幾日的晝夜趕工,城牆已有一丈有餘,按照朝廷大軍的行軍速度計算,到達函谷關至少要半個月,那時城牆至少有五丈高,而且水泥會完全固化。”
上官刃現在也算是半個建築專家了,對於水泥的效能瞭如指掌,推算時間,等到朝廷大軍兵臨城下時,將會面對一座堅不可摧的要塞,這也是他支援秦陽的底氣所在。
“我想要強調一點,朝廷大軍雖和我們是袍澤,但到了戰場上就是你死我活的敵人,第一戰就要將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