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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斯滕注意到噴濺到裝甲避難所入口前的液體呈紅色漿狀。
“中士,等一下,”米克辛說著,他的盔甲手重拍司機駕駛艙頂。車停了,米克辛跳了下去。“大家來幫忙,這些障礙物以後可能派上用場。”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中士說。沃克斯滕的面罩把這翻譯成了五分鐘。
沃克斯滕迅速行動,協助關閉反斥場,並將它們與那掛在一邊因受損而前傾的鐳射炮一起裝進卡車。他的步槍透過磁力貼在裝甲背上,讓他在緊張工作中保持雙手自由。雖然沒有收集到所有障礙物,但當中士宣佈時間到時,他們已經搬運了大量障礙物,隨即急匆匆地返回車輛。
沃克斯滕察覺到,儘管他自己搬運一個障礙物已頗費周折,但人類卻讓凱蒂克和斯利薩瓦什用他們穿戴著裝甲的手臂一次性搬運十個障礙物,並且幾乎是跑步著返回車輛。
等到人員全部就緒,中士加速啟動引擎,卡車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穿梭於城市街道。
鐳射炮的密集轟炸清除了避難所周邊的區域,但僅僅過了兩個街區,人群便開始蜂擁而至。沃克斯滕目睹了豪華轎車和其他車輛在道路上橫衝直撞,無情碾壓過人群。一輛車撞擊了懸浮卡車的側邊,米克辛立即抽出手槍,在擋風玻璃上開了兩槍,使其瞬間破碎,那輛豪華轎車隨即失控,司機的上半身消失不見。
沃克斯滕的裝甲下載了醫院的樓層平面圖。其中四層樓被標註了重點:蘭克塔蘭人的產科病房、新智慧生物的分娩病房、蘭克塔蘭的兒科病房和新智慧生物的兒童病房。這些術語的改變讓沃克斯滕感到困惑。
他的面罩顯示了一條路線圖,從後側的裝卸區經電梯到新智慧生物病房。
“米克辛和多諾萬,去檢查產科病房。注意醫院可能沒有設定心理防護,做好心理準備。”中士指示。“其他人跟我去新智慧生物病區。我們將進行人數統計與優先排序,然後決定下一步行動。”
中士駕駛懸浮卡車偏離街道,穿梭於一條小巷中,力圖避開已經因恐慌的生物而擁擠不堪的主街。他慢慢地駕駛,利用懸浮扇推開人群,一路上不停地抱怨。
在沃克斯滕看來,這過程漫長無比,但中士最終將懸浮卡車開進了一個停車場,做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並將車尾猛地對準了裝卸區。
“保持車尾鎖定,”中士下達命令。“我們走。拉克留守車輛,看能否找到一架救援飛船或更大的運輸工具。”
醫院的入口門上貼著禁止入內的標誌並且上鎖,但米克辛單手就將門扯下。沃克斯滕和其他“戰士”跟隨中士前往電梯。電梯顯示為安全鎖定狀態,中士只是將他的裝甲手掌輕貼在控制面板上,不到一秒鐘,電梯就切換到了“緊急服務模式”並開始執行。
“我沒有發現有心理防護屏障,這將是一場災難,”米克辛評價道。
“盡你所能去救助,”中士緊張地命令。“願主保佑他們。”
電梯最終停在了蘭克塔蘭人的樓層,門緩緩開啟。
一位即將臨盆的蘭克塔蘭女性揮舞著一段斷裂的、沾滿血跡的金屬棍衝進電梯。她三個眼窩空蕩,一邊的顎部被撕裂,一臂斷裂。她膨脹的腹部不合邏輯地扭動,肚中的嬰兒在裡面掙扎、踢打,撕扯著它的母親。
“天啊,”米克辛大叫,當他被那瘋狂的蘭克塔蘭女性用金屬棍試圖刺穿時,身體猛然撞擊到電梯後壁,讓那鋸齒狀的棍端僅僅是劃過他的裝甲腹部。
另一位懷孕的蘭克塔蘭女性衝向電梯。門開始關閉時,又有兩位出現,向即將關閉的門衝去。
“別這樣,夫人,請停止你的行為!”米克辛呼喊。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明亮閃光,幾乎讓沃克斯滕的面罩失效。燒焦的血液四濺而出,瞬間覆蓋了沃克斯滕,他的面罩迅速清晰,血跡噴灑在牆壁和電梯內所有人的裝甲上。一道光線錯過沃克斯滕一英尺,穿透了電梯的牆壁。四位蘭克塔蘭孕婦當場倒下。米克辛半摟著那位死去蘭克塔蘭女性的上半身,發出一聲恐懼的呼喊,然後將她的屍體扔到一旁。
斯利薩瓦什和凱蒂克都嘔吐了。
中士透過中部射擊,將她們身體一分為二。
“我們救不了她們,”中士說著,將手按在控制面板上。
電梯繼續上升,門還未完全合攏。
“我們將跳過蘭克塔蘭人的兒科,”中士說,聲音仍然緊張。
斯利薩瓦什和凱蒂克重新站直,關閉了他們的面罩。
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