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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斯滕直到四天前,還未曾目睹過地球人的風采。
坦白講,他以前從未遇到過任何類似地球人的存在。
如今,他倒希望自己永遠也沒有見過他們。
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到來讓他心存感激。
--------四天前的回憶-----------
突如其來的嗶嗶聲,從夢中驚醒了沃克斯滕,他躺在妻子和兩位溫柔的育兒者之間。他眉頭緊鎖,努力辨認那綿綿不絕的聲音。儘管還沉浸在睡意中,大腦也因長時間在公司安全部大廈的清潔工作而顯得迷糊,但他知曉這並不是幻覺。一位毛髮如絲般柔軟、身體溫暖的育兒者發出了一聲輕哼,翻了個身。
他終於看到了發出聲音的來源——他的通訊器。他低微的地位讓他並不足以配備植入式晶片,只有一部僅支援語音和文字的簡陋手持翻蓋通訊器。他負責操作一臺電動拋光機,將監督者們頻繁往來的大廳地板擦拭得亮潔如新,而機器人被分配到角落裡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他私下裡猜想,這或許是因為監督者們享受著他必須站在一旁、俯首低眉的場景,而機器人只會用嗶嗶聲提醒他們讓路。在這個等級制度中,他甚至連機器人都不如。
影片資料是一種奢侈品,只有那些地位遠高於沃克斯滕的人才能享用。
當他啟動通訊器時,那明亮的顯示屏在巢穴房間的昏暗中格外顯眼。螢幕上赫然顯示著緊急的命令:立即報到上班。
他輕嘆一聲,起身向衣物分發機走去,從中取出印有他名字和公司編號的紙質連體服裝,以及紙鞋和紙手套。他小心翼翼,以免將其撕破,因為這代價相當於他一個小時的薪水。穿好後,他匆匆離開,乘坐公共交通前往目的地。沃克斯滕注意到,擠滿在那輛吱吱響、滿是汙漬的懸浮巴士上的每一個人都身著公司安全部制服,不論種族,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疲憊——有的打哈欠,有的揉搓雙眼,有的梳理著自己的毛髮。
隨著巴士內的燈光亮起,一陣低沉的轟鳴聲讓整個車廂顫動,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窗外。沃克斯滕也跟著好奇地望去,想見識一下什麼樣的飛行物會選擇在如此遠離港口的地方降落。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醜陋——全身漆黑,只有被公司安全部懸浮船的探照燈照射下才顯露輪廓。它的外形粗糙不平,沒有任何照明或標識,穩穩地降落。當沃克斯滕和巴士上的其他人目不轉睛地觀察時,看到它的著陸裝置伸出,毫無顧忌地壓壞了下方的高階轎車,並伴隨一聲持續的轟鳴,緩緩降落在公司安全部的停車場中。
“這事肯定會讓監督者們不快的,”一位名叫杜特拉的弗雷斯特萊克人女士說道,她的聲音尖銳而細膩,她的連體服上清晰地印著她的名字。
“誰有膽量幹出這種事?”一位羽毛全無(遵循公司安全部規則)的翼龍式生物疑惑地問道。他們的種族名稱由各種點選聲和啁啾聲組成,大多數聲音特爾坎人無法聽見或模仿,但沃克斯滕已經習慣將她的同類稱為咔噠卡姆。
“或許是某個更有勢力、更顯赫的人物?”另一個聲音揣測道。
懸浮船繼續在空中盤旋。沃克斯滕記得,就在大約一年前,這種型號的懸浮船曾在一個富裕區域壓制過一場食物暴動。它們配備完善、速度迅猛,能夠在一次掠過中讓整個人群陷入抽搐、神經麻痺和尖叫。他曾負責清理那些被關押生物的牢房,但最後他們被處以一週的工資罰款,因為在這期間他損失了六套工作服。
“它們的飛行就像是受驚的幼鳥。”咔噠卡姆邊說邊用喙啄擊著空氣。
她這麼一說,沃克斯滕也覺得確實如此。
這時,每個人的手機都同時響了,他們齊刷刷地翻開手機檢視。
“立即向班次主管報到!”
沃克斯滕無奈地嘆了口氣,倚靠在座位上等待。懸浮巴士緩緩沿其路線前行,終於抵達了給低等工作人員準備的門口。他擁擠著下車,然後加入有序的隊伍中,等待著透過安全檢查門。
他們在大門處收取了他的公寓門禁卡、身份證和手機,換髮給他一張入場卡和一部可摺疊的紙質手機。
他隨著人流穿行,透過那些灰暗的走廊,腳下的聲音在涼涼的塑質地面上輕輕迴響,四周的燈光暗淡無光。他與自己部門的同事們一起,向著多功能休息室進發,那裡同時兼作會議室、餐廳和集會地點。室內聚集了近百名生物,沃克斯滕這才意識到,所有班次的人員都被召喚至此。
一位蘭克塔蘭監督員匆匆踏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