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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淳風怎麼可能會領兵打仗呢?
從前那麼廢物的一個人,他懂什麼叫打仗嗎?
但是,他又親眼所見,周淳風是如何殺伐果斷,在戰場上氣勢逼人,周老三始終想不通。
有時候,周老三就不住在想,難道周淳風是知道,前世真正一統江山的是起義軍。
所以,重生之後,他千方百計投入到起義軍陣營?
可明明前世,周淳風兩口子死得比誰都早,怎麼知道最後統治江山的是哪支軍隊,便連周星月也不可能知曉。
憑什麼周淳風這輩子順風順水,想做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現在他是起義軍的大將,他日起義軍平定天下,那他豈不是開國功臣名將?
周老三越想心裡越嘔,憑什麼這生好事都讓大房佔盡了。
哼!
思及此,周老三心裡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抓起一個饃饃大口大口的嘶咬,彷彿將饃饃當成了周淳風的肉吃進肚子裡。
當家男人這般反常的舉動,小林氏嚇得不明所以然,趕緊給閨女盛了小半碗湯,又給孩子掰了半個饃。
其間,母女倆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兗州城,程府。
謹哥兒前往長生島求學之事,半個月後的十五那日,程老夫人和達人才得知此事。
要不是每逢初一十五,梁氏帶孩子到老夫人的內院問安,被禁足的【婆媳】倆全然不知。
因為是程副將親口下的命令,誰人都不許給老夫人的院裡傳遞關於府中的任何事,可把這對【婆媳】憋得不成樣。
這會子,達氏得知程謹那小子到上生島求學,獨獨落下她的康哥兒,心裡無有不怨,認為定是梁氏從中搗的鬼。
程老夫人自也是這麼認為的,當眾給梁氏發難。
不想,梁氏現在完全不吃程老夫人這套,面上依舊是那副恭敬的模樣:“娘,謹哥兒能入島主璃娘子的眼,並非兒媳所能左右,況且,是老爺同意讓謹哥兒去上的學。”
程老夫人又氣得用手杖咣咣砸著地面:“別以為老身不知,我兒向來待孩子一般公正,為何謹哥兒能去上學,康哥兒卻不能去。”
被點名的程康低眉順目地垂著小腦袋,他很聰明,知道現在在大娘子手底下討生活,說錯話傳到老子耳中,必然少不了一頓罰。
所以,他只需要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自有祖母和娘為她出氣。
“既然娘不信兒媳說的,那便請老爺過來問話便知。”
程老夫人見梁氏竟敢搬出她的兒子來說事,氣得老臉鐵青:“反了你,如今在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婆母。”
“娘,瞧您這話說的,兒媳自是敬重於你,又怎會不把娘您放在眼裡。”
達氏聞言,滿懷不忿的插話:“大娘子既這麼說,那明日便把咱家的康哥兒也送到長生島入學,不然大娘子與娘說再多,誰信你的話。”
梁氏本不想理會達氏,但見她這麼厚臉皮,也不能無動於衷:“達小娘怕已是忘了,當日你與康哥兒在島上是怎麼待的璃娘子?便連老爺都不好拉下這個臉,我又如何開得了這個口?”
達氏被懟得一窒,氣憤的求助於姑母程老夫人。
程老夫人,冷嗤一記:“哼,不是聽聞,你與璃娘子已義結金蘭,你的話自是比我兒管用。再怎麼說,康哥兒好歹也喊你一聲母親,你當母親的沒有不為自家孩子謀劃前程的道理。”
達氏忿忿然的仰起下巴:“就是。”
梁氏心底翻了記白眼,達小娘的一對兒女如今養在她院子不假,表面待她這個大娘子敬重也不假,私下這對兄妹是如何的秉性,還以為她不知道。
她也就讓孩子不愁吃喝養著就是,到底都是記事的年歲,她憑什麼待養不熟的白眼狼上心。
“恕兒媳無能,還望娘莫要強人所難。”
咣噹~
梁氏話音剛落,一盞熱呼呼的熱茶直接砸到了梁氏腳前,濺出的熱茶打溼了繡鞋裙襬,但她卻巋然站立不動。
膽小的儀姐兒嚇得雙眼通紅,想哭不敢哭。
程康和程華兄妹倆雖是低著眉眼,但眼角皆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在程康心裡,去不去上學無所謂,所正他也不愛念書。
“放肆!”砸完茶盞的程老夫人,一拍桌几厲聲怒喝:“天底下竟有你這般忤逆不孝之人,老身拉著臉讓你給自家孩子求個學,怎的就如此難了?”
“你不要以為,康哥兒是庶子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