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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朝廷派來抓壯丁的官兵走了一批又來一批,生怕漏掉一員鄉下壯漢,即使藏身到了山坳深處,官兵仍有法子把人都揪出來。
多日後,確認風頭已過,江璃提著藥箱前往週二叔家,躺在床上的週二叔和大栓父子倆,深切體會到人生了重病,瀕臨絕望的困境。
見江璃終於來給他們解毒,眼底當即重燃活著的希望。
江璃分別給他們父子施針拔毒,需得施針三日,配以湯藥調養,癱軟無力的身子骨終於恢復了力道。
胡嬸子和趙氏感激地在旁抹淚,得知周淳風當日便隨了官兵走,見江璃提著藥箱從屋裡出來,胡嬸子忍不住眼眶泛紅,上前握緊江璃的手。
寬慰道:“淳風家的,那日之事大栓同咱們說了,日後有事你隨時與我們家說來,可別自己憋著抗著,你男人當下不在,咱家定當替淳風顧好你們娘幾個。”
江璃嘴角彎笑:“好的嬸子,孩子現在大了,倒沒什麼要緊的。正好地裡的糧食也都收成,月餘後的山藥收成便是累著二叔和大栓。”
“不妨事,這點活他們爺倆能幹,日後地裡的活都交給他們爺倆就是。”
趙氏同樣心疼江璃的遭遇,點頭不迭:“大嫂,你莫要同咱家生分,咱夫婦此生都記著你們的好。”
“好。”江璃心頭熨帖,握緊了趙氏牽上來的手。
在當下這種戰火動盪的時代,生活在底層鄉下的他們,最是需要相互間的扶持與支撐。為著家中幾個孩子,還有她與周淳風的約定,日子再難熬她江璃也會咬牙挺過。
如今前方戰事一觸即發,朝廷每年向民間百姓徵收的賦稅更不能少,甚至比往年多收了一成糧稅。當下十里八鄉莊戶剩下的多是老弱婦孺,里長也沒了法子,只能領著人挨家挨戶的斗量收納糧稅。
周家在江璃的持操下,很快恢復以往,家裡少了個頂樑柱,但她也不能倒下。
江璃為自己診脈,腹中胎象平穩,每日早晨送兩個大孩子出門上學,再帶著兩個小的一塊上山採藥打豬草、割牛草,
日子忙碌而又充實,孩子們也漸漸習慣了父親不在身邊的日子,但他們都堅信,他們的父親【叔父】不久後將會回家與他們團聚。
胡嬸子得知江璃懷了身孕,急得又抹了幾橫淚,心疼不迭。
週二叔父子倆養好身子後,包攬了周家所有的粗重活計,生怕江璃累著身子影響胎象。
時間很快來到山藥採收的時節。採收前,江璃挻著微微隆起的腹部,先到地裡帶領週二叔一家收集山藥的種子豆。此前村裡還有壯年漢子時,誰家不豔羨他們兩家種上了金貴的山藥。盼著來年同他們分一杯羹,但自從家中能幹勞力的男人全被官兵抓走,剩下的老幼婦孺,或是身殘體弱的男子,沒有一個再往他們那塊地湊。
卻沒少在背地裡酸上幾句,更有人忌妒週二叔父子倆躲過了抽丁劫難。要不是沒那個路子,他們早向官府告發週二叔父子倆欺瞞朝廷。
這日,夜幕降臨前,江璃剁了一簍子豬草倒進豬圈。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等她回頭,熟悉恭維的嗓音從身後而來。
“大丫頭~”
江璃隻手撐著腰身,挺著肚子轉身回頭,見江三嬸夫婦倆一臉拘謹的來到跟前,面色不由得冷了幾分。
“唉喲,瞧瞧大丫頭這是又懷上了,你咋不早說咧。三嬸要是知道,趕早過來伺候你的身子,老大被官兵帶走了,如今你們家就剩你與幾個孩子孤兒寡母的,沒個人看著怎能行。”
在江三嬸攀扶上來之前,江璃厭惡的往後躲閃,又聽見江三叔不要臉的說。
“就是,瞧你跟咱做叔嬸的生分,天大的事怎的沒跟長輩的說來,好在今個咱來了,日後有我與你三嬸看著,你便好生養胎。”
江三叔話音剛落,嗷嗚慢悠悠的從旁邊虛掩的院門邁步出來,鮮紅的舌頭淌著口水珠子,一下又一下的舔舐嘴皮,目光森冷的盯著這對夫婦。
眼瞧比之舊年還要龐大的野狼,江三叔夫婦倆不由得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驚恐地瞪圓眼睛看著江璃。
江三叔嚥著唾沫,躲到了江三嬸的身後,“你,你咋還留著這野物,沒得,沒得害了你和孩子的。”
江三嬸同樣害怕,奈何被當家男人摁在身前當擋箭牌,不得不強忍著心悸,臉上的笑容僵硬忐忑。
江璃瞥了眼這對夫婦,低頭示意嗷嗚來到自己腳邊,淡聲道:“去年我與我當家的說的不夠清楚?當真以為我當家的如今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