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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該如此!”
那個老闆仍舊不屑的說道。
隨後報了個價格。第二天覺得不是不能接受,又不想多做糾纏,於是痛快的從荷包裡給了錢,然後拿著那兩件兵器穿過人群快步離去。
待等到離開後那邊老遠後,第二天再次低頭打量了下那兩柄兵器。看著那浮誇的制式,第二天的確越看越喜歡,於是打算在送給自己姐姐之前自己先顯擺一下。
於是,他快步朝宮苑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
江上風家茶坊的二樓。
或許是為了躲避姻緣債而有著早起習慣的江上風此刻正斜倚在位置上,他神色略帶些嘲笑和不屑對著前面的人說道。
“我說老四啊,做買賣哪有你這麼來的?冬天進一大批皮靴,然後留到夏天買,你怎麼不直接等到他風乾了當牛肉乾買啊?!”
坐在不遠處那人聞言臉上帶著無限的愁苦跟無奈道。
“唉...少爺有所不知啊,我這批貨本來是打算運到閔地的,那邊的黃天宗信眾公卿們跟南越國的米教異信君主又開打了,這個您知道吧?”
江上風點了點頭。
“知道,復取河山嗎,據說每隔十幾年幾十年的就要打上一場。”
復取河山,這是最早經過米教大入侵後,在吳地苟延殘喘的黃天宗公卿們為收復原屬於本教現為米教信眾侵佔閔地越地所喊出的口號。
現為對整個漫長的收復運動的統稱,這句口號在數百年間吸引了無數來自東夏、江淮、兩楚甚至是海上和國的無數優秀青年,僅僅為了信仰就投身了這場對異信眾的戰爭中。
在長達幾代人的漫長拉鋸中,黃天宗的公卿們的確收復了折江下游的古越國故地,以及多是崇山峻嶺的閩越之地,並在那裡建立了數個黃天宗封國。
但米教信眾們仍舊掌握著大部分交州,以至於這場漫長戰爭的結局到底是信奉黃天的公卿們一直進攻至交趾,徹底完成復取河山這句口號,還是那邊米教的君主捲土重來,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聽了江上風的話,那人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在下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想著那邊估計都打的昏天黑地了,這些戰靴應該也不愁賣,誰料...”
他頓了頓,長嘆一聲道。
“天不垂憐,今年夏初嘉陵江忽然暴漲,以至於前往南方的河運全部斷絕這才讓這批貨砸在了我手裡啊!”
“哦?”
江上風疑惑了一聲問道。
“那你不會溯漢水而下嗎?”
聞言,那人苦笑一聲道。
“原本是可以,可...年初,不是又一幫逆賊流竄到西鄉然後佔據在那裡了嗎...您是不知道啊,那幫人在漢水流域旁建立堡壘,阻斷了一切南鄭前往西鄉或是漢陰的河運!”
說著,他長嘆一聲,帶著無限的愁苦和一絲憤恨說道。
“這年月啊,咱們這些行商的真是命比紙薄啊!沒有戰時咱們要受那些公卿老爺們的盤剝,一旦開打那裡被封堵了,那就全都玩完,唉!”
聽著他的話江上風默默蹙起眉頭,他也曾聽範春提起過,說內朝的大人們對那些逆賊們暫時還沒有打擊的計劃。
一方面是目前形勢不穩,南方跟昆人們的作戰直到最近才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另一方面在經歷過這場沒有流行的動亂後,朝廷也實在是沒有多餘的人力物力去跋山涉水討伐他們了。
說白了就是沒錢了,所以暫時只能聽之任之了。
江上風這段時間忙著陪範春玩,已經鮮少在過問這些了,所以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形勢居然已經往這種地步發展了。
他撐起下巴,預測著西鄉那幫人估計不會封堵太久,畢竟他們也是要穿衣吃飯的嗎,又不能光合作用,還需要依賴於來往的商人們。
但...江上風微瞄了下眼前的那人,只是這人的困局江上風也是沒有辦法了。
“不然...”
江上風喃喃著。
那人聞言立刻抬起頭帶著希望看著他道。
“少爺有什麼辦法嗎?還請給在下指條活路吧!”
見狀,江上風也是無奈的笑了笑,帶著玩笑的語氣道。
“要不你把那些靴子都化了,等晾乾了就說這是阿膠能大補!興許還能回點血...”
聽了他的話那人愣了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苦著臉道。
“哎呦您就別拿小人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