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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芙蓉歪著頭像是明白了似得訥訥的點了點頭,身旁的嚴子電跳著腳似乎也想聽聽。
片刻後,王芙蓉上前一步,大手一揮朝著那些攔路的渤海衛說了些聽不懂的語言後,那些渤海衛應聲而動,解除了攔截。
度支官聽到聲響沒有動作,不知為何他定定的立在那裡,眼神微眯不著痕跡的看著一眼遠處夾在一高一矮兩人中間,似是在笑著看著他們的江上風一眼。
‘這青年,日後不是大才...就是大害!’
他在心中這樣想到,身後一名小吏低聲道。
“大人,禁令解除了,我們走吧。”
聞言,他緩緩點了點頭,再次朝著江上風他們的方向拱了拱手後轉身離去。待離開梧桐大市後,望著眼前的重重樓闕,前度支官低聲嘆息喃喃道。
“恐怕,這南鄭是要變天了啊...”
度支官屬衙。
江上風揹著手,渾身輕快的墊著布,身後跟著王芙蓉、嚴子電,三人緩緩走入已經空無一人的正殿。
耳聽著那隻屬於他們三人的腳步聲,感受這縈繞在鼻尖的那似有似無的木頭香氣,江上風笑著隨後拾起案子上一卷卷宗開啟瞟了一眼後又復而捲上,感嘆道。
“唉...平時只是遠遠的看著,卻沒想到我也有能踏步於此間的一天啊...”
“這又什麼的?還沒我們詩社氣派呢!”
王芙蓉大大咧咧的坐在案子上說道。
“是啊是啊,而且這裡咳咳...,有點咳...嗆啊,搞的我鼻子都不通氣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咳咳...”
嚴子電邊不停咳嗽吸氣邊說道,他鼻子都不受控制的紅了,看來是真的不好受,多半是有什麼鼻炎之類的疾病,估計這也是他說話總像是捏著鼻子的原因。
江上風聞言無奈的搖搖頭,他一隻手拿著卷宗,朝著他們倆點著說道。
“你們倆鄉巴佬啊,還是不懂我的意思。”
“我懂你個糞球啊,我可不像你,我們是正經人!”
王芙蓉罵道,一旁的嚴子電朝他耳旁小聲說道。
“芙蓉哥,你有沒有發現他好像跟之前那裡不一樣了...”
說著,他那眼神不停向江上風瞟去。
“不一樣?”
王芙蓉聞言疑惑道,隨後點了點頭說道。
“是不一樣,變得比之前更騷包了我看!”
“你們...”
江上風聽了他們倆的話剛想反駁,卻又敏銳的察覺到了嚴子電剛才的話。
‘不一樣?我...不一樣了?’
他蹙起眉頭,霎時間猛地瞪大的眼睛心中震盪。這一刻,江上風的確發現自己身上出現了本不該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品質,說了和做了自己本不該表達出來的東西。
瞬間,他想起了自己眼下的身份和處境,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
須知,身後那個兩個跟自己拌嘴的人其真實身份是範春身邊的禁軍統帥,左、右中郎將!而發生在自己身上細微的變化,似乎正在被他們當中的其中一人所察覺。
當下,只是片刻的停頓,他就將那些不該有的盡數拋在腦後,略微咳了兩聲後又換上了平日裡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道。
“呵...你們倆還是不懂啊...急著走幹嘛?都看兩眼,這往後泡妞都能用得上的,活該你們倆現在還單身!”
“嘁!!!”
聞言,王芙蓉和嚴子電二人不約而同的朝他不屑的擺擺手,這事也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江上風再次環顧了一遍四周,不知道下次再來該是什麼時候了。偶然間,他發覺那道令旨還在主案上並沒有帶走,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
江上風搖搖頭,他並沒有因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就上綱上線檢舉揭發的打算,他伸手將那道自己委託一隻雞寫的令旨拿起,當著王芙蓉和嚴子電的面揣進的前襟裡笑道。
“留著,等下次再用!”
“你倒是會過日子!”
“呃...風哥,下次能不能讓我寫啊,其實我嚴子電不僅是國畫大家在書法上同樣也有不俗的造詣!”
片刻後,三人帶走了大部分渤海衛後離去,只留下一二百人把守梧桐大市。
半晌,那些掩藏起來戰戰兢兢的百姓們間大軍逐漸離去,紛紛從躲藏起來的地方走出,他們忐忑的來到街上,間把守的人的確都不見了,這才敢重新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