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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吾兄那時直接傳位於寡人,豈有寡人與先帝、寡人與你們的這許多隔閡,吾等豈不早就是和睦君臣邪?諸位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公卿中的不少人連連贊同,也有不少人低頭無語。鮑司寇輕嘆一聲,略微搖頭無語。
皇帝見他這副模樣也有些不屑道。
“寡人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好,昔日吾兄也罷!無非是因寡人身有殘疾,這才輕看寡人,不肯委以重任的嗎!”
說罷,他一手擼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了那隻藏在內襟下像枯枝般萎縮的左臂。
一時間人們大驚失色,不少人甚至捂著雙眼不敢多看。
皇帝看著自己那隻左臂臉上稍稍帶上了些追憶之色,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漫長人生歷經兩朝的許多事情。
但也只有片刻而已,很快他就又換上了那副自信又自若的神態。
“只有一隻手又怎樣!?”
他不知是向誰問道,然後猛地跳下車架,孱弱的身體此刻卻像個棕熊那般勢不可擋,他衝向一棵碗口粗的樹旁,揮舞起自己那隻完好的手臂像是發洩那般吼道。
“即便只有一隻手,我照樣能守護好國家!”
話音剛落,只聽“咔嚓”一聲,那碗口粗的樹居然真的被他攔腰打斷。
“陛下神威!”
“陛下勇猛無敵啊!”
“萬歲...”
“萬歲!”
聽著人們的讚頌聲,皇帝將手臂交給趕來的侍者們攙好,然後面色輕鬆邊像個勝利者那般與公卿的打著招呼,一邊緩緩朝車架那邊走去。
在途經鮑司寇面前時,他刻意停頓了一會,低頭笑著問道。
“如何啊司寇大人?”
鮑司寇又是重重的深呼吸,他沒有搭話仍是低頭沉默無語。
皇帝輕哼了一聲。
“老頑固!”
接著便不再管他,自顧自叫人們攙上車架。他接過一幫侍者們遞來的酒水一飲而盡,不少都灑落了出來淋到了他的鬍鬚和胸前的甲冑上。
侍者們剛想拿起絹帛替他擦拭,卻被他攔阻道。
“哎!擦它作甚?留著,正好能吸引著山裡的狼蟲虎豹們!”
侍者被他搞得不明所以,接著,他緩緩起身銜起禁衛手捧的弓刀步盾緩緩佩戴在身上。
周圍人不解,有些皇帝的親信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他緩緩道。
“寡人一時興起,想獨自狩獵一番,你等不許跟上!”
他說出這話,就像說著什麼理所當然的家常那樣。
周圍人趕忙攔阻卻被他擺手駁回。
“勿要再言,休要壞了寡人的興致!”
此話一出,其餘人不敢再說什麼了。
眼見著皇帝甲冑上鱗片泛起的光芒逐漸隱藏在山林中,其中一名親信趕忙來到禁衛身旁急道。
“為了陛下的安全考慮還是放一支響箭吧!”
禁衛有些為難,他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不會惹惱了皇帝,於是請求般的朝這裡地位最高的司寇看去。
“你這是作甚?”
那名親信見禁衛這樣的行為有些氣惱,當即說道。
“趕緊放啊!若是陛下有些許閃失那你試問!”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鮑司寇也低著頭默默點了點頭。
那名禁衛這才鬆了口氣張弓搭箭,隨後“嘣”的一聲,那似發出嘶鳴般響聲的響箭劃破蒼穹向山林深處飛去。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歇會...”
範春坐在一塊石頭上不住的哀嚎道,站立在一旁的柒總是朝周圍眺望心神不寧的樣子。
“陛下,我們還是少休息一會吧,柒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可範春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喘著粗氣喃喃道。
“真...真不行了啊,不是裝的...我這體力槽真見底了啊...”
聞言,柒雖然一臉焦急和擔憂,可還是抿了抿嘴唇沒有再說什麼。
忽然,柒的耳朵動了動,似是捕捉到了林間傳來的絲絲聲響。
她蹙起了眉頭,總覺的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霎時間,柒瞪大了雙眼,第一次顯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
“是響箭!那是響箭,是在皇帝御駕出行時令閒雜人等退避的響箭!”
她做了個吞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