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風流債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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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歲頤不勝其煩。長公主確實有點過分,男寵、小情人一堆,但那還不是因為自己從前只當是遊戲,自然是怎麼順手怎麼玩。
別人上課,她給同學寫情書;別人出巡,她和侍衛拉拉扯扯;別人設宴,她爬牆去私會人家的小兒子……
她的遊戲頭銜由“天資卓絕”、“年少聰慧”,漸漸變成了“好色之徒”。
可那又如何,她是玩家,是長公主,只要她想,大可以盡情做世上最好色的人,有其他危機又何懼,大不了讀檔重來。
如今,遊戲卻變成了現實,結結實實坑到了自己。
陛下給她釋出了任務,她本想敬業好好工作,那些大臣卻好像都自以為清高似的,表面上恭恭敬敬,實際上卻冷淡著她,叫她吃軟釘子。這些天,她可受夠了。
“殿下?”聽到有人叫自己,邵歲頤才發現自己表面上已經對著這個龜甲器具看了太久。
她惡狠狠地想,可不是,司天監,高處不勝寒的清淨之地,這裡可不就得有一個最清高的高嶺之花,最不願同自己這聲名狼藉的色狼虛與委蛇嗎?
長公主什麼時候缺過男人,非得要這麼一個不情不願的小男官麼?
這人也夠自信,抵死不見的樣子,難不成以為自己長得多風華絕代,別人見到他就會想要他?
邵歲頤清清嗓子,抬高了聲音:“時辰不早了,告辭。勞煩你們稟告監正大人一聲,既然在忙,就不必來送。”
那側的交談聲戛然而止,顯然是聽到了。對方此刻應該在心虛著掂量,方才的話有沒有被正主發現吧。
……
邵歲頤被迎進雅間,沒好氣地一擱茶盞。
“上官妍那丫頭怎麼還沒來?”
金鈴一路上只見主子臉色黑得像墨,慌得添茶打扇子,哄她消消氣。
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聲音:“讓殿下久等,是臣的不是了。”
門被推開,赤霞一般的紅衣女子踏了進來:“我讓人帶了新到的梅花釀,快馬加鞭從幽州運來的,權當賠罪。”
邵歲頤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兩人對坐,上官妍親自替她斟上酒。見對方自顧自揪了兩顆葡萄,沒有舉杯的意思,朝下人一使眼色,隨從便出門去,叫了樂師開場,備好的菜餚悉數呈上。
“煩惱什麼呢?大殿下,這般怏怏不樂,又召我來解悶。別又是我母親向陛下告了什麼狀吧?我可是日日在說殿下的好話呢。”
上官妍的母親正是當朝太傅,兩朝元老。雖然潛心研學無意朝政,仍舊得陛下器重,請她掌管上書房,教導皇嗣。而上官妍自小伴讀,和邵歲頤年紀相仿,關係親近。
邵歲頤白了她一眼:“她沒少告,可見你天天在她耳邊說的都是我的不是。”
上官妍呵呵一笑,揮手讓人快上菜,樂師也進了場。
有伶人識眼色地走上前來,替邵歲頤輕揉著太陽穴。
邵歲頤坐了一會,落了氣憤激起的一身汗,心裡卻有些後悔。
如今她有要務在身,史館、禮部都沒找到突破口,如今又甩了司天監冷臉。
雖說那監正逼迫下屬獻媚讓人不齒,可她畢竟是三家裡面唯一的好臉色。
心裡正煩,那伶人又不敢下手似的,柔柔弱弱,按不到點子上。
邵歲頤皺眉,拍開他的手:“下去。”
那人慌忙跪下謝罪。
由於邵歲頤的態度,席間氣氛又冷了一瞬。
“哈哈哈,你這是怎麼了,”上官妍笑了起來,“去年最喜歡的梅花釀也不喝,美人也不要,這是轉了什麼性了?”
!邵歲頤心中一驚。
“難不成我還嫌最近被參得不夠多,要務在身,還有心喝酒?”她穩住聲音,“我頭不疼,不用按。在一旁佈菜吧。”
上官妍給了伶人一個眼神,對方忙默默起身,側立一旁。
“好好好,殿下若是這樣說,該轉性,還要大改特改——那,前幾日送去的殿下買下的醉歡樓花魁,能否割愛?醉歡樓放出訊息,那是琴色雙絕,可惜還沒人得見真容,就被殿下……”
“沒門,已經是本公主的東西,你還敢肖想?”
……
二人唇槍舌戰了一番,邵歲頤端起杯子湊到嘴邊,聞到微微的辛辣,又放了下去,“你與司天監監正交往多麼?”
“藺向松藺大人?哪能呢,我不過戶部小官,既非高官又非國戚,怎麼會接觸到司天監。只是聽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