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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個李義山仗著自己是“幾朝元老”整天在府裡摸魚打醬油,對里正的話是愛聽不聽,辦事也是慢慢吞吞之外,其他的人盡皆幫著里正幹了不少事,好事壞事全都有。
說也奇怪,李義山雖然在工作上十分的“不稱職”,財運官運都是極差,每每還要受到“精明幹練”的同事們冷嘲熱諷和排擠挖坑之苦,以及里正的教育訓誡之氣,下午下班還要砍柴種地,為一家大小的生計操勞,他的身體卻是極好。
村裡像李義山這樣不懂養生之道的人,靠著常年幹苦力謀生活,即使沒有承受官場勾心鬥角之苦,有不少人也活不到他這個年紀,或者到了這個年紀也是體衰多病,李義山卻是硬朗的很,可真算得上是窮的有福氣了。
雖然里正大院裡算上里正不過七個人,可是里正府管轄的下河村、西坪、陽坪、百丈崖、公雞嶺其他五個村每個村的村正小院裡算上村正大人也還有三五個人,急需用人的時候還可以差遣六個村裡親官府派的村民。
在吳言與蕭木寒、葉初陽、楊洪波四人去野狼山尋找母狼的這天早上,里正大院裡也正在商量著一件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正是與吳言有關。
里正趙光正坐在議事廳上首的太師椅上,朝著跪著的一人問道:“你說年方才十三歲的吳言,一個小娃娃,竟然私自開起了學堂?而且所授文字與當朝文字不同?”
“是的,草民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草民所述俱為實情。”
堂下那人自信滿滿的說道,此人正是村塾裡教授古文的先生,這位先生也是五十來歲年紀,就是下河村一家破落戶的主人,早些年家境殷實,現在卻是窮困潦倒,里正大人給他許諾過,如果每年上學人數增加,先生的工資也相應增加。
吳言開辦私人培訓機構這事,村塾里老先生早有耳聞,直到前些天村塾裡流失了閻鎮虎、瘦猴、二蛋子、馬大哈四位學生,昨天他們還對這位古文先生戲弄了一番,導致古文先生心生怨氣,然而閻鎮虎家裡比較富有,古文先生又不敢報復,再想到村塾學生流失,可能會導致將來自己的工資漲不上去,便把怨恨的目標轉移到了吳言身上。
教書先生的收入微薄,地位也極其低下,村塾裡的兩位夫子在里正府的眼裡真的還不如一個種地的農戶和一名獵戶,他不過是一個給里正府做傭工的幫工而已,也難怪有“家有五斗糧不做孩子王”的說法。
雖然如此,可夫子在學生們面前卻是有著絕對的權威,只要學生犯錯,可以隨意打罵。村塾夫子沒有權利,地位低下,工資微薄,再加上別人都不尊重他,即使是換做一般人,長期處於這種境地之中,久而久之也會導致心理扭曲,更不用說經歷了一場家庭變故的古文先生了,所以古文先生管教起學生來極其嚴格,隨意打罵學生那是常有的事,以此體現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在一群孩子們那裡找到彌補內心缺失感的法子,這法子容易讓人上癮。
閻鎮虎那幾人本來便是整天惹是生非、打架鬧事的不良公子哥,問題少年碰上問題夫子,閻鎮虎幾人自然對村塾先生十分不滿,於是便導致了閻鎮虎幾人堅持要離開村塾。
在在閻家的打聽下,有幾位在吳言那裡學習的少年以及那位楊大廣老人反映都不錯,於是閻家家主就答應了閻鎮虎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賴要求—“轉學”,去條件最差的吳言那裡上學,至於瘦猴那三位完全是閻鎮虎的跟班,閻鎮虎去哪兒,他們就去哪兒,他們的爹孃也沒有異議。
閻鎮虎離開村塾後以為先生再也管不著自己了,遂對古文先生展開了報復行為。
歸根結底,這些事真的賴不到吳言頭上,吳言雖然辦了個非正式非官方的小型私人戶外場地培訓班,卻也不希望見到閻鎮虎這幫人,可這四人卻偏要賴在這裡不走。
當村塾二位夫子昨天下午得知吳言所授文字非本朝文字一事後,算術先生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可古文先生卻是翻來覆去整夜沒有睡著,今天吃過早飯之後,古文先生在自家門前來回踱步,思索了半天,終於來到了里正大院,把吳言的事舉報給了里正。
里正趙光繼續說道:“吳言所授文字非本朝文字,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證據證實?”
古文先生忙起身把昨天下午瘦猴給他的一張寫有吳言所授文字的紙呈給了里正,道:“這上面的文字都是吳言所教,他的學生們都可以作證。”
里正看了看古文先生呈上來的文字,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內心忍不住一陣激動,連手都顫抖了起來,看了看一旁恭敬站立的古文夫子,立即讓自己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