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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深入敵營
眯著眼看著葉飛好一會後，沈蕭清才閉上眼睛。
快到晌午的時候，終於盼來一艘渡船。
葉飛輕輕搖醒了沈蕭清，然後和她上了渡船。
用清冽的河水洗了一把臉後，沈蕭清清醒了許多。
“二位欲往何處？”船伕問道。
“船家，我們想到嘉興去。”
“嘉興！”船伕大吃一驚，“不去，太遠了。”
葉飛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還遠嗎？”
“這位哥，並非老頭子我不願賺這錢，主要是近來水寇頻繁出沒，怕是有命賺錢沒命花。”船伕哭喪著臉道。
“哦？”葉飛再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水寇出沒還頻繁嗎？”
船伕搖了搖頭，然後苦著臉拿走了葉飛擺在面前的四錠銀子。
“哥兒，老頭子我有言在先，到時候真的遇到水寇了，到了黃泉路上你可休怪我沒提醒你呀。”
“好好劃，就當作腳下這是黃泉吧。”葉飛絲毫不以為然道。
這時候沈蕭清湊過來，陰著臉問道：“相公，你這些銀兩哪來的？”
“呃！”
“打死你，敢私藏銀子！”
葉飛苦笑，然後說道：“我們順著水路一路打聽，應該能打聽到滅天塢的下落，或許根本無需我們打聽，那滅天塢的人自己都會找上門來。”
“嗯！”
在輕舟上坐了一陣後，葉飛問船伕：“船家，你可知那滅天塢具體在何處？”
船伕搖了搖頭，道：“據說山頭是在嘉興地面內，也不知是真是假。”
“昨日我到過金水鎮，聽鎮上的人說前兩天才有船遭到滅天塢打劫。”
“此事我也聽說了，今早我還聽人說起，昨夜有一艘從蘇州開來的大船遭劫了，船上的船員都被殺了，據說搭船的是一來自紹興的大戶人家。”
聽到這，沈蕭清目露精光，忍不住問道：“老人家，你這是聽誰說的？”
“聽一位從莫村碼頭北上的同行說的，”船家回答，“他還說今早天亮的時候還見到那艘船了，船上盡是些凶神惡煞的賊寇。”
“船家，莫村在哪裡？”葉飛問道。
“就在前頭，順風的話一個時辰便到。”
“好的，到了莫村記得告知我一聲。”葉飛叮囑。
船伕嘿嘿笑了笑，“這位哥，可是怕了？”
葉飛笑了笑，然後湊到沈蕭清耳邊說道：“娘子，你可聽見了，那船伕說是在天亮之後見到我們那艘船。滅天塢的人再膽大包天，也不大可能敢在白天招搖過市，我尋思著他們此刻應該躲在離莫村不遠的山溝溝裡。”
沈蕭清連連點頭，對葉飛的話十分認同。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後，船伕提醒葉飛馬上就到莫村了。
葉飛張望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讓船伕繼續往前劃。直到看見前方的水路上有一個岔口，其中一條通向右側的青山之中，葉飛便問道：“船家，這條水路是通往哪的？”
“通到山裡面的，此山好像是叫胭脂山吧。”船伕回答。
“那前方還有岔路嗎？”葉飛問道。
“不遠處還有一個，通往一個叫劉家衝的漁村。”
葉飛點了點頭，然後讓船家將船划到岸邊停下。
“船家，我就不讓你劃到嘉興去了，不過這條船得歸我了。”葉飛道。
“這。”
“四錠銀子可不少了吧，要是你覺得虧，就繼續劃吧，不過接下來我可是要去胭脂山剿水寇的。”
聽了葉飛這番話，船伕連忙丟下船槳，跳上了岸。
“哥兒，既然是去送死，為何還要帶上這美若天仙的小娘子，豈不可惜了。”
“老人家，夫唱婦隨你不懂麼？”葉飛回應，然後拿起船槳，將船掉頭往胭脂山方向劃去。
“誰跟你夫唱婦隨了。”沈蕭清小聲說道。
“娘子，那我走了，你親自去救岳父岳母他們。”
“你敢走，打死你！”
“那還不說些好聽的話取悅我。”
見沈蕭清面色轉陰，葉飛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只是隨口說說，你可別委屈了。”
“相公，在你心裡，我是不是一個很無趣的女子？既不會取悅別人，也不夠溫柔體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