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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發,直至頭頂。漫天的紗裙如同煙雲緩緩下落罩在身上。

這等收勢,更令人對其被裙褲遮掩的兩腿間的姿態遐想聯翩。

弘晝看得大樂,心中滿是讚賞,暗自思量:“這等美嬌娘,舞若天魔下凡,歌似天籟之音,實是難得的佳人。若此時將她攬入懷中,褪去蝶衫,雖可盡享青春肉體,但如此優美舞姿,此刻若只管叫來當場輕薄,未免煞風景。何不再看一時戲,待晚上讓這蕊官侍寢,於紅綃帳中好好消受她的處女童貞、長腿美足。” 想到此處,弘晝吞嚥了一下口水,高聲道:“妙!!!” 便鼓掌起來。

眾美亦被這表演折服,雖覺此等豔舞非閨閣所宜,但此刻也都跟著鼓掌,讚歎不已。

一時那壽熙班又演《隨波流》,蕊官下得臺來。鳳姐笑著過去吩咐幾句,蕊官便持著一柄雨花玉壺,過來替弘晝斟酒。弘晝笑著看向她少女眉眼處尚見青澀,腰柔腿軟身段醉人,蕊官羞澀不堪,微微垂首。

旁人也就罷了,只弘晝懷中的邢岫煙,已坐得兩腿痠麻,見弘晝對蕊官有意,心中鬆了一口氣,只盼晚上能得片刻安寧,不再受弘晝親暱之舉的困擾。只是不知怎的,心底竟泛起一絲難以名狀的酸楚,似失落了什麼重要之物。

弘晝再看幾折戲,心思卻已不在戲文之上,滿是對風月之事的遐想。想了想,吩咐道:“叫大家只管看戲,吩咐顧恩殿收拾臥房出來,本王今晚宿顧恩殿。” 說著,手一伸,眾人先是一呆,蕊官隨即驚醒,忙將細嫩小手遞上。弘晝一笑,挽著蕊官手便起身,在兩盞宮紗燈的映照下,朝著顧恩殿而去。

那廂寶釵見弘晝攜著蕊官離去,心中暗自思量。藉著斟酒之機,款步來到鳳姐的帷幔裡。平兒侍立在側,鳳姐正呆呆望著弘晝遠去的背影,見寶釵進來,勉強笑道:“寶妹妹,今兒這戲文太熱鬧了,想來寶妹妹清雅之人,未必喜歡呢?”

寶釵輕輕萬福,淺笑道:“鳳姐姐說哪裡話,這熱鬧戲文中亦有佳處…… 只是……” 說著,左右瞧了瞧,見兩側有幾個陌生宮女,好在帷幔外戲文喧鬧,可掩人聲音。

鳳姐會意,做個手勢,平兒便讓帷幔裡的人都退下,自己也到帷幔外候著。鳳姐這才笑道:“寶妹妹,想是有話要說?”

寶釵微微沉吟,半晌道:“鳳姐姐…… 有樁事情,我思之良久,深知此事頗為不妥,卻始終難以釋懷…… 想來想去,園子裡唯有鳳姐姐可與我言說……”

鳳姐斂容正色道:“寶妹妹,我知曉你最是識大體,向來不同那起子小人一般。你既有心事,便把我當作知心之人,告知於我。我若能排解,定然全力相助,若不能,亦絕不吐露半個字。”

寶釵又是微微一禮,沉思良久才道:“鳳姐姐,我聽聞…… 大夫人…… 故去了……”

鳳姐聽聞,心中猛地一震,一時思緒萬千。邢夫人亡故之事,她早從門下太監處知曉。邢夫人雖為她名義上的婆婆,可賈璉並非邢夫人親生,故而她並未太過悲慼。只是此事犯忌,邢夫人是名義上自己的婆婆,若打聽其生死,稍有不慎便會被認定是 “掛念前夫”。她深知在這園子裡,弘晝雖多有擔待,但 “掛念前夫” 這等事,身為王爺禁臠,是萬萬不可沾惹的。所以太監傳話之後,她只吩咐太監封鎖訊息。

只是她也明白,園子裡的姑娘們多少與外界有些訊息往來,恐有人知曉此事。而寶釵一向守禮知書,怎會突然與自己提及此事?再一轉念,鳳姐心中不禁一驚,難道……

原來,邢夫人亡故,鳳姐起初並未放在心上,賈府遭此大變,有人離世亦屬難免。只是她心中頭一層牽掛,便是賈璉的生死。雖說自己如今已是弘晝的禁臠,身子也被弘晝親近過,但長夜漫漫,又怎能不想起往昔與賈璉的夫妻恩愛?雖說身為侍婢當以取悅主人為要,可偶爾也會暗自懷念曾經的夫妻之情。

而另一層牽掛,則是自己的親姑媽王夫人。邢夫人被髮往辛者庫後亡故,她不禁擔憂王夫人的命運。自己入賈府,雖說是邢夫人的兒媳,實則更多仰仗王夫人。王夫人比邢氏善良溫和,天真爛漫,待人寬恩,對自己這個外甥女諸多照拂,猶如親生母親一般。王熙鳳自幼喪母,與姑媽情誼深厚。妙齡嫁入賈府,更是多得姑媽眷顧。雖邢氏為長房,可王夫人是元春之母,身份尊貴,賈府大權曾掌於其手,只因她平和寬柔,才將管家之事交予自己。可以說,自己的諸多爭強好勝,皆因姑媽恩情栽培。

此刻邢氏亡故,旁的尚可,只是王夫人的生死,實難讓人不掛念。只是此為心中隱秘,在這園子裡,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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