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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冬青沒忍住小聲說:“之前貴妃娘娘明明待您很好,怎麼那個魏國公嫡女一來,就顯出如此冷熱差別來。
魏國公嫡女受不得冷,難道您就受得了嗎?”
王嬤嬤適時嘆了句:“冬青姑娘這話不無道理,不過太子妃您也別多想,魏國公乃是開國功勳,聖上多有倚重,娘娘難免要考慮周全些。”
“仔細隔牆有耳。”
宋知意朝冬青搖搖頭,對王嬤嬤卻是一笑,“我明白,不過是摘梅花,沒什麼大不了的。”
三人來到梅園,看守的內侍連忙取剪子來,知意選了幾枝含苞待放的,由內侍剪下。
周遭似乎有一道隱忍的抽泣聲傳來。
宋知意尋聲而去,竟見一株茂盛的梅樹底下有個穿著單薄的宮婢跪在雪裡,凍得渾身發抖。
她急得蹲下握住那宮婢的冰冷的手,“你不要命啦?怎麼跪在這?”
那宮婢抬起一張煞白的臉,眼裡含淚,慌張抽開手搖頭,哆哆嗦嗦地卻說不出話。
那邊取梅花的王嬤嬤見狀,忙過來拉住知意,勸道:“太子妃,這興許是哪個宮裡犯了錯被主子打發出來受罰的,您還是別管為好。”
宋知意才想起這一茬來,這是深宮,奴婢的性命全在主子一念之間。
可是遇見了,她終歸還是於心不忍,悄悄把自己手裡的湯婆子放到那宮婢手心,再多的卻不能做了。
她們走後,那宮婢捧著手心的溫暖,強忍體內愈發難耐的灼熱,潸然淚下。
看守園子的內侍同情地說了句:“這是太子妃,宮裡像這樣菩薩心腸的真是不多了,露水姑娘,我勸你還是早回苟公公處吧,今日他休沐,定會好好疼你的,你又何必沒苦硬吃?”
露水渾身抖動得更厲害。
宋知意回到清音閣,戲唱得正熱鬧。
也不知怎的,她覺得身子莫名湧起一陣陌生的不適。
妤貴妃模樣關切地看了眼,剛想問兩句是不是凍著了,怎料慶嬤嬤從外面進來,徑直走到知意身邊,難為情地說:“太子妃,殿下要見你。
立刻。”
“見我?”
宋知意詫異不已。
-
清暉堂。
自清晨起身,太子已莫名其妙發了半日的脾氣。
伺候的內侍們膽戰心驚,不論送藥還是添炭火換薰香,已是慎之又慎,卻依舊摸不清楚太子究竟因何不順心。
直到太子盯著桌案上那個不倒翁斥罵:“什麼破爛也敢往孤這裡放!
叫宋氏進來拿走!”
慶嬤嬤這才參透緣由。
別看太子昨夜氣惱下令不許太子妃進屋,可太子妃要真是不來,恐怕太子心裡也不順的,可太子不會明言,這些都需要做下人的細細揣度。
於是慶嬤嬤示意內侍們先不要去動那個不倒翁,她則親自進宮去請人回來。
一路上宋知意怕是太子性命垂危,焦急得不行,先前那股子不適倒是奇怪的淡下了。
她沒太在意,回到清暉堂便拿著兩支梅花往主屋跑去。
屋內太子斜倚床榻,眉眼冷峻無情,面容含著一層薄怒。
宋知意忐忑上前,細細打量著他:“殿下,你要見我?”
太子睨她一眼:“你自己看看什麼時候了?”
宋知意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地說:“快傍晚了。”
太子冷嗤一聲,“把你的東西拿走。”
宋知意看看桌案上無辜的不倒翁和冬瓜糖,心想您要是看不順眼,大可隨便叫個下人拿走扔了便是。
好在與太子相處也不是一日兩日,她難免多想了層,然後有個大膽的猜測——
太子真正惱火的,該不是她早上沒來請安,也沒為昨夜跑路一事道歉吧?
宋知意簡直無辜得很,反正不是太子身子危險,也不急了,她脫了斗篷給慶嬤嬤拿下去,接著找了個白瓷瓶把新摘的紅梅稍稍修剪一番插.好,問太子:“殿下,這樣好不好看?”
太子瞥了眼,沒說話。
宋知意試探著又道:“我聽說御花園梅花開得正好,便想給你摘兩支回來,放在屋裡多漂亮呀?”
太子的臉色勉強緩和了些。
宋知意心裡便有數了,她將瓷瓶放在小几上,坐下笑盈盈說:“昨夜都怪我膽大包天,殿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我計較了嘛?”
太子冷哼一聲,這才開口道:“原來你還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