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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的了。”
言下之意,她要回宜春殿了。
“不妥不妥。”
封太醫來正是還要叮囑這個,“這兩日風雪不停,您每日一來一回恐怕受涼再起高熱,加重病症,清暉堂去宜春殿路遠,我等趕過去多有耽擱,還是請您安心在此將養半月,待病症消退再議。”
“可……”
宋知意有點後怕地看向主屋方向,渾身被死死禁錮的窒息感又撲面而來,只覺頭皮發麻。
封太醫嘆了聲,無奈說:“殿下疑心深重,我們身為太醫也不能倖免。
實在是臨水一戰太過慘烈,相傳戎狄部落豢養一種渾身是尖刺且身量巨尺的怪物,一嗅玉華香即發狂,聽軍醫說,那夜數頭怪物一齊出籠,專攻殿下,幾位將軍與死士為掩護殿下生還,身體被那怪物撕碎成幾塊……最後卻發現,原來殿下貼身所帶的護身符裡,就有一味玉華香。”
宋知意想象不出那樣殘酷血腥的畫面,光是聽,臉色便煞白下來,背脊發寒,下意識問:“那謀害殿下的護身符,是誰送的?”
能讓太子出征時貼身佩戴,必是極其信賴的人物吧?卻被這麼無情背叛,死了心腹,換來半條殘命,他心裡該多難受啊?
封太醫位卑言輕,不過是因為擅長針灸之術才選派來,乾笑道:“微臣也是聽朱院首偶然提起,至於是誰,並不知道。”
宋知意看著手裡的玉顏膏陷入了沉默。
下午時長春宮又來了人,給宋知意送滋補藥材,她記著昨日豐厚的回門禮還未去謝恩,今日再看藥材,真是萬般不好意思。
來的嬤嬤慈眉善目,只道是貴妃一片關懷,希望她早日病癒,也是為了更好的照料太子。
如此宋知意還能說什麼,恨只恨自個兒忽然病這一場,明明她從小到大身子都是不錯的。
夜晚,慶嬤嬤把隔壁屋子收拾出來,另鋪了床,宋知意才能安心睡下。
此後兩三日,因為太子說過不准她進主屋,她自覺也不進去惹太子的惱,每日三次在門外問完安便回自個兒屋裡待著,叫冬青和梅香陪她玩手繩繡花,或是捧著那日找到的醫書翻閱。
臘月二十,雪難得停了,天氣放晴,萬里無雲。
宋知意在屋裡待得煩悶,問過封太醫可以出門走走,便去了藏書閣,找到一本說香料的古籍來看。
陳太傅憂心忡忡地出現在眼前時,她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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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裡來自東宮的三封太子親筆信依次送到尚書令張府、兵部尚書劉府、御史大夫齊府,今兒三位大人不約而同來到慎德堂。
張大人原以為太子單獨召見自個兒,沒想到還有其他二位,碰面打過招呼,不由得問:“二位仁兄也是為開春科舉改制的事兒來?”
劉尚書點點頭。
齊大人卻是默了一默。
他來,一是有心勸誡多日不上早朝的太子,二是探個虛實,太子究竟是不是如同僚間議論的那般,出什麼變故了?
三人各懷心思,簡單寒暄兩句便在內侍引領下進到慎德堂。
堂內太子著一身玄清雲紋錦袍,烏髮以紫金冠束起,冠上鑲嵌東珠,高貴典雅,熠熠生輝,正如太子其人,他端坐於上首主位,腰背挺拔如青松,垂眸閱著案牘,舉手投足間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
三位大人進來,拱手拜見。
太子適才抬眸,溫和抬手道:“免禮,快坐。”
話落有內侍上茶,齊大人暗暗打量一眼許久未見的太子,風姿倒是依舊,只是身形似乎清減不少,容貌也更顯消瘦深邃了。
不過也是,塞北鏖戰三年,痛失親母親妹,任誰也得憔悴。
“多日不見,幾位大人身子可還好?”
太子開口,關懷問道。
張大人嘆了聲:“殿下安心,我們這幾個老傢伙都好著,只是逝者已逝,還望殿下多多保重,早日歸朝理政啊。”
太子眸光黯了黯,轉眸間已收斂心事,笑道:“那是自然。
孤這段時日雖在白馬寺為母后祈福,但也知曉朝中接連出了四樁貪墨案,還有晉國公勾結吏部為其子謀官。
父皇常有嘆息,孤亦憂心。”
“正是,今日早朝才因如何處置晉國公一事吵得厲害,聖上礙於晉國公功勳,又有魏國公等人求情,最後只罰了俸,任那庸才身居要位,長此以往難保歪風邪氣肆意滋生。”
張大人說起來還是來氣。
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