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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漲月例銀子。
如今她有的是錢!
梅香還算鎮定,冬青簡直覺得天快塌了,一絲漲月銀的喜悅都沒有,當時便要哭出來,“往後的日子得多難熬啊!”
宋知意搖搖頭,“既來之,則安之。”
等膳食這功夫,她又仔細看了看居住的正殿,目測有她宋府的兩個閨房那樣大,或許不止呢,各樣物件典雅精美,所用皆是上品,許是梅香按她平素的喜好習慣重新擺放了一番。
總之她很滿意,待用完午膳,倒頭就睡。
當夜也沒再去清暉堂,只叮囑梅香去準備東西,又叫冬青翌日清晨記得喚她起床。
冬青很是為主子委屈:“可殿下那樣對您……”
宋知意窩在暖融融的被子裡,睡意襲來,語氣不甚在意地呢喃出聲:“那又能怎樣呢?他叫我滾,也是滾回這舒舒服服的宜春殿,一點不虧。
再說了,爹爹每日上朝還得天不亮就去點卯呢,我當這一月八百兩的太子妃,自然也得去太子那報到。”
於是翌日清晨,太子撐著床沿緩緩下地,試著行走,便聽到院子裡似有一道輕軟溫柔的嗓音在說話。
因長久昏迷臥床,他完好的右腿也是無力,全靠手掌撐住窗前桌案,才勉強站住,額前冷汗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推開支摘窗一角。
宮人尚未掃清昨夜新雪,院子蒼茫凋零,那身著鵝黃色雪狐領披風的少女異常奪目,幾乎頃刻間映入眼簾。
她似乎也看到了他,遠遠地便朝他招手,彎唇笑著,兩個酒窩若隱若現,明媚燦爛好似春日枝頭紛飛的小彩蝶,那活潑歡快的樣子,彷彿昨日什麼也沒發生。
太子深深皺了眉。
此女就沒有脾氣的嗎?
也對,妤貴妃要往他身邊安插耳目,自然得選個沒皮沒臉的來。
“啪”
一聲,窗戶被絕情地從裡關上。
“殿下——”
宋知意的話戛然而止,她抿抿唇,望著那扇緊閉的窗,輕哼一聲,停下了腳步。
不過也沒什麼,她人來了,清暉堂上下都有眼睛看著呢,傳進宮裡給聖上和貴妃聽的話也不會差。
況且她還有正事要辦。
宋知意先是吩咐人來把庭院外空地的積雪掃乾淨,又從暖閣找來一張四四方方的桌案,命人小心抬過去,她揮揮手,王嬤嬤和冬青就把一早準備好的東西提過來了。
有雞鴨果子,糕餅美酒。
慶嬤嬤瞧這陣仗,弄不明白,不由得出來問:“太子妃,您這是做什麼?”
“昨夜我祈求菩薩真人保佑殿下快快醒來,發了誓願,殿下果真醒了,如今該是還願的時候。”
宋知意把酒倒滿,各樣貢品依次擺好,再回頭看看一眼一板的慶嬤嬤。
“宮規只說不許私自燒紙錢祭拜,但供奉神佛還願沒說不準吧?”
自太醫院開的藥方對太子不起效,就連聖上也信了這些,特地請南山大師來佈陣驅邪,如今陣法就在這個庭院。
清暉堂也是大師千算萬算才得出利於太子病症恢復的最佳方位。
太后亦是吃齋唸佛的。
慶嬤嬤見她動靜輕,到底沒說什麼。
其實宋知意本不想來清暉堂折騰一趟,怕吵到太子養病,但還是擔心犯忌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下次再有危難,菩薩真人不保佑她了怎麼辦?
她誠心誠意,還願的同時再次默默祈禱:菩薩真人若再現世,請保佑太子快快痊癒吧。
只有太子好好的,她才有安穩的好日子過。
宋知意閉著眼睛專心致志,連慶嬤嬤幾時放下手頭的事在旁跟著拜了拜也不知。
太子重新開啟了窗,冷眼瞧著這一幕,鄙夷地低聲嗤了句:“裝模作樣。”
這一整日,宋知意都待在清暉堂,跟著太醫們熬藥,又細細問了一年來太子的病症,記在心裡。
直到傍晚時分準備回宜春殿整理明日回家所需的東西了,她猶豫再三,才在主屋的窗外輕輕喚了聲“殿下。”
裡頭靜默,半響後才傳來太子陰陽怪氣的嘲諷:“怎麼,如今連門也不敢進了?”
宋知意哪裡是不敢進,只是早上看他的臉色多有嫌棄,不想去礙他的眼罷了。
他既這麼說,她便進門去。
屋裡瀰漫著苦藥湯味,太子依舊倚著床榻,蒼白如玉的臉龐沒什麼表情,只是手裡多了本案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