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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裡，悠揚的音樂聲飄蕩。
鄭教授抱著學生的期末試卷推開門，很快就在拐角角落找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景年。”
封景年抬頭，吸引了一大票目光。
周圍的女性狠狠地壓住想去搭訕的衝動，正襟危坐在原位。倒不是男人不夠出色，而是太過出色，以至於讓人感覺到了不可冒犯的尊貴。
男人目光平靜，但分明的輪廓，力挺的五官，舉止投足的傲然，足以宣示“閒人勿近”四字。
封景年看了眼鄭教授手中的試卷，開口調侃道：“還是這麼老套？”
鄭教授放下試卷，笑著道：“雖然老套，但你也栽過跟頭。”
封景年不置可否。
鄭教授道：“怎麼樣，要不要看在老教授的份上，幫忙把試卷看了？”
封景年不緊不慢幽幽道：“特聘教授的工資現在已經這麼好領了嗎？”
鄭教授指著封景年，笑罵道：“你啊你，本性不改。既然這個不行，那就另一個，百年系慶快到了，到時候就出席一下，說幾句話。”
這才是鄭教授約見封景年的目的之一。
封景年抿了口咖啡後，嫌棄地將咖啡推開，“真正的目的呢？”
鄭教授也不瞞著，嘆氣道：“這一屆有兩個學生很特別，都是重要校友的孩子，希望你能作為榜樣給他們點啟發。”
封景年手指敲了敲桌子，道：“鄭教授，關於這一點我倒有個提議。”
“你說。”
“該放棄就放棄，這樣您能多活幾歲，多看幾次系慶，其他公司也能少兩個潛在的競爭對手。”封景年說得雲淡風輕，乾脆利落。
鄭教授呆愣後，哭笑不得道：“你真是連老教授的面子都不給。”
封景年道：“我坐在這裡，難道還不是老教授面子？我要的資料呢。”
封景年對鄭教授，是一慣的沒大沒小，鄭教授又惜才，兩人倒是有了點奇妙的父子情份。
鄭教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遞給封景年之前，先問道：“外界傳聞，封氏集團內部被掏空了，真的假的？”
封景年接過資料夾，輕哂道：“不過是謠言，您也信。”
鄭教授看封景年的樣子，心中也開始懷疑自己聽到的訊息真假，如果是真的，自己這個學生應該不可能這麼冷靜才對，但如果是假的，他又何必要這個資料？
自從封景年出國又當兵回來後，鄭教授就更難看懂他了。
鄭教授不放棄道：“就憑這個資料，也夠你參加系慶活動了吧？”
封景年直接道：“系慶這種賠錢的活動，我會派秘書參加的。”
鄭教授怕再多談幾句系慶自己會吐血身亡，轉移話題道：“不過這一屆也出了個很有天分的學生，雖然家庭困難了點，但學業很優異，你或許用得上。”
說到這個，封景年倒是在意的。
立海大學的金融系人才輩出，能得鄭教授誇讚的，那必定是真正的人才，不可多得。這種人，通常大集團都會先下手。
現在他剛回國接管公司，也正是需要培養自己人的時候。
鄭教授將試卷抽出來，感慨道：“也就是你，不然我就推薦給別人了。這個學生家庭有點困難，如果寒假你有什麼合適的實習崗位，可以給她。”
封景年拿過試卷一看，姓名欄上寫著兩個字，“夏安？”
這麼巧。
鄭教授道：“我打算讓她做我的教師助理，也算是提前培養。你覺得怎麼樣？”
鄭教授這麼問，一語雙關。
既是問夏安作為助理怎麼樣，也是在問封景年有沒有意向用夏安。
封景年尚未回答，咖啡廳的風鈴聲響起，門推開，一張漂亮朝氣的臉映入眼簾，但更耀眼的事她臉上的笑容，乾淨陽光，笑意泛到眼睛裡，似乎世界都有了光彩。
“夏安？”鄭教授意外。
鄭教授轉頭想向封景年介紹，卻見封景年目光落在夏安臉上，一動未動。
鄭教授笑著問道：“怎麼樣，我這個學生，長得夠出眾吧？”
封景年皮笑肉不笑道：“身材也很出眾，這些我比您清楚。”
鄭教授莫名覺得這話像是有點吃醋的味道，可是封景年和夏安又絕無認識的可能。
鄭教授道：“這麼說，你有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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