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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平靜地坐到鋼琴前,琴鍵冰冷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夏安的手指,輕輕劃過黑白鍵,悅耳的鋼琴聲響起。
僵硬的手指,循著記憶,一點點地敲擊,音符緩緩傾瀉而出……
細細碎碎的獨奏,像是一場寂寞的傾述,每一鍵都敲擊愛內心最空蕩得地方,漾出一圈又一圈孤單的清脆回聲。
是有名的鋼琴曲《tears》。
這首曲子,傳遞著情人之間最隱私的呢喃……
至少,我曾經為你哭泣過,安靜的,無聲的,在無法觸及的黑暗角落裡,玫瑰花緩緩凋零,而我就駐足在旁邊,隨風而逝。
我心已老,可對你的愛卻從未有一刻停止。
如果再相逢,我們將以什麼來面對彼此……
以眼淚,或是以沉默。
夏安手指輕劃,將音符緩緩收起,隨後起身,朝臺下的人行禮,像是一個音樂家的謝幕,優雅而高貴。
“謝謝。”
看著臺上的夏安,全場安靜。直到臺上一陣掌聲響起,底下的人才意識過來配合鼓掌。只是掌聲並不熱烈,每個人心裡,都似乎被一股悲傷壓抑著。
可分明,臺上的夏安是笑著的,語笑嫣然,甚至和封景年開著玩笑,“早知道封先生想聽我彈琴,我就做多點準備。”
封景年看著夏安,沒有說話。
夏安轉頭,將話筒還給鄭教授,由鄭教授宣佈自己場次的結束,甚至沒有多看封景年一眼。
隨著夏安離去的背影,許多人目光都久久沒有移開。《tears》裡的那種悲涼和孤寂,若是沒有親身體會,是彈不出那種效果的。
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光芒萬丈的女孩透出一股悲傷?
是高處不勝寒?
還是,像聽聞中的那樣,因為被父母拋棄,孤身一人的緣故?
林孝仁聽著議論,眉頭緊緊皺起,就算是他這個粗人,也能從剛才的鋼琴聲裡聽出絲絲涼意來,他對這個孫女真的是忽略太久了。
以為她足夠堅強,卻忘了,她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貝貝!以後不許再針對夏安,聽到沒有!”
林貝貝從家裡偷跑出來,撞見夏安光芒四射的一面,自然不甘心,所以才當場拆臺,但沒想到,卻反而讓夏安得到所有人的同情。
林貝貝道:“爺爺,你明明說過,夏安沒有學過鋼琴的,為什麼她會彈?”
林孝仁道:“你這是什麼話?你以為夏安跟你一樣不思上進嗎?這些年,她說不定自己私下去學,你又能知道多少?”
林貝貝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她打電話給了李淑珍確認。
“媽,夏安為什麼會彈鋼琴?”
李淑珍對林貝貝的質問,不滿道:“她是學過幾節課,但那也是很多年前,跟你不能比。貝貝,你不能再把目光之放到夏安身上,聽到沒有?等這個寒假,我要帶你出去見見世面,免得你眼裡只盯著夏安!”
李淑珍的孃家也是頗有資產,最近林家因為夏安的緣故,變得烏煙瘴氣,她早準備出去一陣,不過是在等林貝貝放寒假。
林貝貝氣憤地掛了電話,“好啊,夏安,你居然在我面前假裝不會彈琴!”
林貝貝根本不相信,只是幾節課的夏安,就能把曲子彈得那麼好,除非她在樂感上有天賦,否則絕不可能!
夏安回到後臺,手指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多年不觸碰的鋼琴,哪怕是一瞬間鼓起勇氣的彈奏,也足夠讓她再次體會當初的那種被拋棄的恐懼。
啪啪啪。
幾聲掌聲傳來。
夏安轉頭,是柳東旭和柳珠珠。
夏安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是路徵。夏安笑著道:“行了,現在又不需要捧場,就不要鼓了。”
柳珠珠揶揄道:“那不一樣,剛才鼓掌是為了給你捧場,現在的掌聲是真心實意的。”
夏安道:“就不要取笑我了。”
柳東旭道:“接下來沒安排吧,晚上一起吃飯?就你,我和珠珠,還有清詞,四個人。”
柳東旭是知道傅清詞對夏安不對付的,所以有意叫上他,讓傅清詞多認識認識夏安,以後不至於再為難。
夏安想起路徵說的,晚上還有事的事情,開口道:“抱歉,晚上我還有點事,下次吧。”
傅清詞正好走過來,聽到夏安這麼說,當即道:“不會是因為我也要去,所以你才拒絕吧?”
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