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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知道拆遷款這個事,夏安一定會認為夏英傑是突然善心發作,可知道了,就明白他只是擔心自己會跟他搶拆遷款而已。
徐美萍有些忌憚地看著夏安,“趕緊籤,簽完把你的東西都搬走,從今往後,我們夏家沒你這個女兒!”
夏安看著公證書上的字,只覺得諷刺。
所謂父女母女一場,竟然都只是一張紙而已。
夏安揚了揚紙,道:“真是恭喜你們,有了拆遷款,又沒有我拖累你們,以後你們就是有錢人。”
夏英傑和徐美萍想不到夏安會知道拆遷的事情,夏英傑面露猙獰,“把你養這麼大已經算是便宜你了,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當初,就不該……”
夏英傑的話沒說完,就被徐美萍打斷,徐美萍面色微變道:“多和她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還不快點將字簽了!”
夏安沒有將夏英傑的話往心裡放,而是伸出手道:“筆。”
徐美萍將早就準備好的筆給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夏安簽下三份斷絕關係的公證書。
從此以後,夏安和夏家沒有任何關係,就真的是孑然一身了。
徐美萍將夏安遞過來的公證書一收,道:“你的東西晚上如果你不搬走的話,我就統統扔掉!”
夏安道:“明天我會去搬東西,如果今晚你們敢把我的東西都扔掉的話,明天我就會去公證處申請將讓這份公證無效。三天的公證期,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們吧?”
徐美萍想到夏安這個時候還敢威脅她,但也生怕夏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便改口道:“明天你要是不搬走的話,我絕對會扔掉!”
徐美萍和夏英傑這才從學校匆匆離開,兩人邊走邊看著那份公證書,別提臉上有多開心,他們的笑容在路燈下,透著猙獰的黑暗味道。
夏安看著手裡屬於自己的一份公證書,面上露出些許自嘲,心裡微微揪起。
這種感覺不是因為斷絕關係這件事,而是因為她發現,對於斷絕關係她竟然沒有半點傷心,只覺得鬆了口氣。本質上她或許也是個可怕的人,需要用這無邊的黑夜來埋葬。
夏安攥緊公證書,轉身進入宿舍樓。
路燈下,她的背影被拉得很長很長,有著說不出的、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孤寂。
第二天,夏安離開學校前將申請書交給了張輔導員,在看到簽字欄上的空白後,張輔導員皺眉道:“夏安,不是說讓你父母簽字嗎?怎麼還空著。”
夏安將公證書遞出道:“張老師,我沒有父母可以簽字。”
張輔導員將公證書拿過一看,頓時緊緊皺起眉頭,看向夏安,“夏安,你這樣可不行,身為優秀大學生,怎麼能做出和家裡斷絕關係這種事呢?你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夏安道:“張老師,要斷絕關係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父母。”
“父母把你養這麼大,就算做錯什麼你作為兒女也應該理解,你不去挽回,還來這裡說這種話,你說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張輔導員昨晚剛連夜將夏安的家庭問題彙報上去,想不到白天就抓到了確切的把柄,自然要借題發揮的。
而這背後,其實是因為夏安搶走了林貝貝的名額。
張輔導員私底下收了林貝貝不少好處,現在什麼都讓夏安得了,往後林貝貝自然也不會再給他好處,心裡自然是不樂意的。
“去,把名簽了,否則這表從我這裡就過不去!”張輔導員將表格拍在桌上,還給夏安。
夏安看了張輔導員一眼,將表拿起道:“張老師,我明白了,我會跟鄭教授和副校長說,因為表格在您這裡過不去,所以我才遲遲沒有將表格交上去的。”
“你回來!”張輔導員將要離開的夏安叫住,“你說什麼?”
夏安道:“張老師恐怕還不知道吧,這個名額是副校長親自替我申請的,這幾天他一直催得緊,本來我直接拿給副校長也無所謂,可是為了表示對您的尊重,所以我才先給您的。既然您這裡過不去,那就麻煩您替我向副校長解釋,就說不是我看不起這個名額,而是我沒有資格。”
張輔導員想不到夏安這個事情居然是副校長親自督辦的。
“你少虛張聲勢!”
夏安面上揚起一絲嘲諷,“張老師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校長室。”
張輔導員想到校慶上,夏安作為演講代表的時候,副校長還親自來了的事情。這麼一想,這名額的事情很有可能真的是副校長親自申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