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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抿著唇搖了搖頭。
賀時霆卻很高興,“我看像得很。”
他不由分說,把楚楚脖子上的海棠花金項圈取下,給她換上玉兔吊墜。
賀時霆的手伸到楚楚的身後給她系吊墜,楚楚便被迫埋在他胸前。獨屬於賀時霆的清冽氣息讓楚楚整個人都懵了。
直到賀時霆繫好帶子,放開她,她還暈乎乎的。
賀時霆眼裡含笑,握住楚楚的手,很順利地把她帶出玉器鋪。
誰知都出了門,楚楚又突然對賀時霆道:“侯爺,您等我一會。”
她小跑回去,和掌櫃道了別。
掌櫃的朝楚楚揚眉一笑,明明是嫵媚至極的容顏,這麼一笑,忽而多了幾分英氣。
賀時霆冷著臉,在原地等了好久,楚楚才回到他身邊。
楚楚看他冷冷的臉色,有些莫名,怎麼只幾句話功夫,他就又變了臉?
直到兩人走到附近的酒樓裡時,賀時霆才沒有臭著他的臉。
這酒樓生意很好,人聲鼎沸,熱鬧不已。兩人一進去,酒樓裡的一雙雙眼睛就都看了過來。
楚楚在玉器鋪裡緩了一會,心裡還是有些怕,但沒有一開始那麼驚慌了,順利地跟在賀時霆身後,走到樓上的雅間裡。
這裡上菜的速度挺快,不過片刻,小二就開啟門,一道道往裡面端著菜餚。
小二上菜的時候,門是大開著的,能清晰地聽見樓下的聲音,似乎有人在高談闊論。
謹和先給楚楚盛了碗溫甜的水果羹湯。
楚楚喝了口,覺得很香,盛了一碗遞給賀時霆,“侯爺,這湯好喝。”
賀時霆順著她的意思喝了一口。
樓下的喧鬧聲逐漸增強,忽然,有個聲音高亢起來,接著又出現了辯駁的聲音。
他們話裡話外,似乎提到了賀時霆。
楚楚放下手裡的勺子,豎起耳朵聽。
“……話也不能這麼說,靖遠侯那等將才,數百年難出一個,若不是他,漠北至少還要亂二十年。”
“維和兄說的是,漠北的百姓能安居樂業,多虧了靖遠侯。”
“那又如何?他個丫鬟,連嫡母都敢打,如此為人,有才無德。”
有人應和:“也是,百善孝為先嘛。”
這話題一扯開,就沒有這麼斯文了,樓下甚至有人開始罵賀時霆不忠不孝,不配為人。
越罵越難聽,其言語之惡毒不堪入耳。
楚楚聽不下去了,秀眉緊緊擰著,素來安靜的眸子氣得火光凌亮。
她放下筷子,站起來走到門口去,“你們胡說!”
楚楚嗓音小,沒人聽見。
不過她生得實在令人驚豔,方才上樓時就吸引了無數熱辣的目光,這會兒嬌滴滴地站在那裡人都下意識停下了說話。
偶有一兩個還在說的,也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了。
場面霎時安靜下來。
被這麼多或曖昧或不懷好意的眼神注視,楚楚的腿有些軟,衣袖下藏著的手攥成一個拳頭。
“你們胡說,他才不是這樣!”
人群裡爆發鬨笑。
一個粗狂的聲音調戲道:“小姑娘,你說的可是靖遠侯?”
那人生得魁梧,滿臉橫肉,楚楚看到他,原本被嚇得發軟的腿更加使不上力。
忽然,一雙手扶住了她。
賀時霆單手環著楚楚的腰,淬血寒刃般的眼神掃過下首眾人。
厚重的戰意和殺意讓人都冒出一身冷汗,恍惚中似乎死了一回。
賀時霆冷嗤:“呵,就這麼點膽子。”
有幾個敏銳的人隱約猜出了賀時霆是誰,立時白著臉跪下求饒。這麼一鬧,人都跪了下來。
賀時霆薄唇微啟,卻一直沒說話。
這些人彷彿在受凌遲之刑,心頭的恐懼越來越深。
賀時霆忽而開口:“既然諸位火氣如此大,不如飲盆黃連汁去去火氣。”
眾人聽到黃連汁,心頭直髮苦,同時卻也鬆了口氣——黃連再苦,也比喪命強。
賀時霆沒有再理他們,把手腳發軟的楚楚抱回房裡,放在椅子上。
謹和她們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楚楚是真的被嚇著了,唇色慘白。
賀時霆心裡一時不知是什麼滋味,她連被人看著都會害怕,卻敢他和那麼多人爭辯。
他問:“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