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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雲大師和那名弟子抵達牛頭山之時,看著那空蕩蕩的山頭,以及被焚燒乾淨的房屋,兩人皆是一臉錯愕。
很快,方雲大師反應過來,決定前往附近的村子瞭解一下情況。那名弟子會意,一個時辰之後便返回,將瞭解到的情況彙報給了方雲大師。
方雲大師喃喃自語道:“青衣儒生,俊秀青年,往東而行。東面是那座城池?”那名弟子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東面有秋雨縣,雲縣以及臨海城,其中臨海城可是為數不多的大城。”
方雲大師沉思片刻,然後決定: “臨海城?你別跟著我了,自己該幹嘛幹嘛去,我親自去追。”
話剛落,方雲大師竟直接飛上空中,御氣飛行而去。在方雲大師不惜內力的加持下,半天之後,他終於在一處官道之上追上了玄機子。
玄機子望著從天而降的方雲有些錯愕疑惑道:“大師何故攔我去路?”周遭的行人也是好奇地望著這邊,一個老和尚攔住一個年輕儒生,此情景倒是頗為有趣。方雲低聲唸了一句佛號之後,問道:“晚生可是去過牛頭山?”
玄機子一聽此言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仍然坦然道:“不錯,閣下便是方雲大師吧?”
方雲大師點了點頭:“不錯,老衲的來意想必你應該猜到幾分。”
玄機子心中瞭然,明白方雲大師前來的目的。他輕輕一笑,面對方雲大師坦然自若:“你是方雲大師吧,前來找我,可是為牛頭山的事?”
方雲大師冷冷地說道:“你倒是坦誠,你殺了老衲徒兒是不是該給老衲一個交代?”
周圍眾人聽得明白了,原來這個儒生殺了方雲大師的徒兒,所以這位老和尚才會如此不依不饒地追趕。
玄機子嘲諷地道:“交代?那些被你徒弟殺害的無辜百姓又該找誰去要交代?”
方雲大師沉聲說道:“那些人的性命老衲管不著,老衲只知道你殺我徒兒,這件事你說該如何?”
玄機子微微一笑:“大師以為如何?”
方雲大師森然地道:“那就如你對我徒兒一樣,擰下你的腦袋掛於城牆之上如何?”
周遭眾人這下聽明白了,這兩個人好像都不是什麼善茬,有些人已經收拾東西抓緊離開了。
玄機子似乎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如果大師的能力和口氣一樣大的話,大可試試。”
方雲大師也是被氣得笑了起來:“老衲也是很久沒有見過像你這般大口氣的年輕人了,好,那就讓老衲來丈量一下你有幾斤幾兩。”
只見老和尚原地一掌擊出,周圍眾人皆是一臉茫然,不明白這位和尚要對儒生做什麼。但馬車之上的玄機子卻臉色凝重,他感覺到了老和尚此掌的威力,知道這一掌不可輕視。
就在老和尚的掌力即將擊中他時,他卻突然從馬車之上消失了。周圍的眾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三息之後,馬匹與馬車爆裂開來,漫天的血水和碎屑飄落一地。眾人瞠目結舌,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震撼得無法言語。
三十米外的一處空地,玄機子緩緩地出現,目光陰沉地望著老和尚。方雲大師也是有些吃驚:“挪移之術,難怪一直有恃無恐,不過你若想憑藉此術從老衲手中逃脫是絕無可能的。”
玄機子不屑地道:“我倒是真沒想到,你們棲山寺的和尚都是這副德行嗎?教唆弟子殺人放火可以,別人殺你弟子就不行,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是棲山寺的傳承吧?”
方雲大師聞言大怒:“你敢侮辱本寺?”
玄機子嘲諷地道:“如果說實話就是侮辱的話,那就當我侮辱了吧。”
方雲大師怒極反笑:“很好,我不急著殺你了,等我將你擒住,定要把你的牙一顆顆敲下來,否則我難消我心頭之恨。”
玄機子繼續嘲諷:“我在這呢,你還在等什麼?”方雲和尚卻不願再與他做言語之爭。他猛地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玄機子的面前。老和尚對著玄機子猛地一掌拍出,玄機子也吃驚於老和尚的速度,但他並不示弱,同樣迎上一掌。
老和尚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以他這天象境初期修為的一掌,哪怕手是石頭做的也得粉身碎骨。然而,老和尚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玄機子雖然被老和尚的力量震退,但他硬生生地承受住了老和尚的一掌,噌噌地連退了五步,才卸掉了這掌的勁力。
方雲大師詫異地道:“金剛境初期居然能硬接老衲一掌無事?你修習的是什麼功法?”
周圍眾人吃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