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聯+雷神]諸神的謊言

11、Chapter 9 (第3/3頁)

出這樣的表情。

&esp;&esp;可是現在我看見他綠眸裡堆積到將要滿溢位來的最深切的悲傷，彷彿整個神域都在一瞬間坍塌成一堆廢墟。那種表情沒來由地令我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esp;&esp;“……洛基？”我試探著再度叫他。

&esp;&esp;他仍然低垂著臉，長長的睫毛在他蒼白的面容上投下一圈陰影。靜默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抬起眼來，眼中隱有水光，看上去溼漉漉的，明亮而潤澤，帶著一絲脆弱，令我的心猛地一抽。

&esp;&esp;“……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了，你會怎麼樣？”

&esp;&esp;我一愣。

&esp;&esp;“你就是你啊，這有什麼好說的？”我覺得愈來愈奇怪了。他就算老去，就算受傷，就算墜落凡間……他也仍然是阿斯嘉德的惡作劇之神，是偉大的奧丁的兒子。即使他換了一張臉，他也仍然是洛基，神域的王子。

&esp;&esp;我不相信像他這麼聰明的人會忘記這種事情。健忘一向只是我一個人的毛病，它不傳染。

&esp;&esp;那麼……難道是他觸怒了奧丁王？被剝奪了王子的身份？！又或者，更糟糕一點――就像他的哥哥托爾那樣――被剝奪了神格，驅逐下界？！

&esp;&esp;我的表情不由自主凝重起來，慎重地上下打量著他，可是我發現他的神格仍在，能力也仍在――他身上沒有任何改變，除了他頭頂籠罩著的那團無形的陰鬱情緒之外。

&esp;&esp;我覺得我應該鼓勵他一下。於是我說：“哎呀，惡作劇之神這個頭銜，可不是人人都搶著要的。你想保留這個職銜，我想一點問題都沒有，沒有人會跟你搶的……”

&esp;&esp;我的話還沒說完，洛基突然冷笑了一聲。

&esp;&esp;他的臉頰上那顆淚珠還沒有乾透，使得他這聲冷笑里居然含著一點蒼涼的意味。我的小心臟不知道為什麼，跟著他的這聲冷笑也抖了一抖。

&esp;&esp;他慢慢說道：“……原來在你眼裡，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