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聯+雷神]諸神的謊言

18、Chapter 16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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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不稀罕他名正言順可以擁有的東西，但是他渴求他怎麼努力也得不到的東西。可惜他不會明白，有的時候，只有優秀是不夠的。一點血統的爭議或者上位者的猜疑，就可以打敗一切。

&esp;&esp;正是因為如此，我在一開始相遇的時候，才會謊稱我的名字是米瑟緹麗絲，任由他誤解我只不過是一隻由槲寄生衍生出來的妖精或者是主宰他在幻境裡所看見的那一團混亂的微不足道的神o。

&esp;&esp;我越是微小，在這個龐大的神域裡才越能夠自保。沒有人會為了我費心思，也沒有人會來利用或傷害我，因為他們能夠從我身上得到的價值太微弱了，不值得花費那種心力。

&esp;&esp;唯一在我身上曾經花了一點心思的人，現在也要離我遠去了。我知道他此去前途兇險，可是我無法阻止他。

&esp;&esp;不知為何，他曾經說過的話，又在我腦海裡浮現出來。

&esp;&esp;【……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了，你會怎麼樣？】

&esp;&esp;【假如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原來是個父母在夜晚會用來嚇唬小孩子的那種怪物……你會怎麼辦？】

&esp;&esp;……原來，在那種時刻，他就已經得知了這一切嗎。

&esp;&esp;而我居然還用一種輕鬆的笑謔態度，來應對他從胸腔深處所絞出來的這種痛苦而迷茫的追問。

&esp;&esp;他沒有說錯，我真是太愚蠢了。

&esp;&esp;……愚蠢到，難以形容；不可原諒。

&esp;&esp;我是阿斯嘉德神域裡最低微的神o，人微言輕，能力低下，幫不上什麼忙。雖然我能夠理解他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後的氣惱、困惑、痛苦和不解，以及苦苦追求父親和兄長認同的渴望，但是，只有我理解是不夠的。

&esp;&esp;我木呆呆地望著他剛才離去的方向，不知為何，已經乾涸的眼淚又重新從眼眶裡湧了出來，慢慢地爬滿了一臉。

&esp;&esp;假如這種情感能夠稱之為真正的喜歡，那麼只有我的喜歡，對他而言顯然是不足夠的。或者可以說，他是不會真正去在意的。

&esp;&esp;我能夠給予他的，也只有這幾滴不值錢的淚水了。

&esp;&esp;突然，遠方有煙塵飛揚而起。轉瞬間，幾騎人馬就飛馳而至。到了我面前，他們甚至來不及先把座下馬匹勒住，就直接躍下。我被那陣遮天蔽日的煙塵迷了眼睛，下意識閉上了雙眼。但下一秒鐘，就有人一把攫住我的衣服前襟，將我整個人從地上直接提了起來。

&esp;&esp;我的雙腳懸空，整個人的重量都吊在被抓住的衣襟上，很快就感到了一陣窒息。我拼命地張大了嘴，想要多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卻徒勞無功。我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般，呼吸急促而猛烈，肺部卻毫無新鮮氧氣的進入。我想我馬上就要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了。

&esp;&esp;而那個兇手仍然不肯放過我。他貼在我臉前非常近的地方，口中吐出的熱氣都吹在我臉上，令人反胃。他的聲音極端危險，帶著一絲明顯的威脅和逼迫。

&esp;&esp;“你一定知道――快說，洛基去了哪裡？！是不是彩虹橋？！是不是？！”

&esp;&esp;我掙扎著，想要發動幻境來對抗，但意識已經因為嚴重缺氧而趨於渙散，無法凝聚起全部精神力來發動足以淹沒全部來人的幻境。

&esp;&esp;“你還要掩護他嗎？你也背叛了阿斯嘉德？！”那個幾乎要令我窒息而死的兇犯繼續在我面前毫不留情地大聲吼道。

&esp;&esp;我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快要僵硬而麻痺了，意識即將離我遠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瀕死體驗麼？

&esp;&esp;他們是來捉拿洛基的……他們要對洛基不利……洛基即使有罪，也不是我們能夠裁定的……除非……除非是來自於奧丁或托爾的命令……

&esp;&esp;我的腦海裡亂紛紛地東一個西一個地竄過幾個互相之間毫不相關的念頭，它們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般難以控制，在我的腦海裡橫衝直撞，似乎要衝破我的意識。

&esp;&esp;但是它們的四下亂撞也似乎給我帶回了一點意志力，我從唇間艱難地擠出一個幾乎難以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