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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搖了搖頭：“臣妾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臣妾只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而已。”
&esp;&esp;“哦？你在想什麼？”涔墨似是有些好奇的稍稍的歪了頭，看著她。
&esp;&esp;“臣妾知道皇上心裡不太舒服，卻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皇上心裡好過些。”鍾靈如實的回答。
&esp;&esp;對於鍾靈這個並不標準的回答，涔墨報以一笑，只是這個笑容卻有些失了溫度：“孤知道外面是怎麼說孤的。屠夫？暴君？大逆不道，或許還有些更過分的。”
&esp;&esp;鍾靈沒有說話，這些，在她進宮之前，也是聽別人說過的。
&esp;&esp;“知道孤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子嗣嗎？”涔墨的笑容帶了些黑暗的色彩，“他們說，是因為孤作惡太多，所以連自己孩子的福分都給折了。”
&esp;&esp;鍾靈心中一緊，這個說法，卻是她不知道的。雖然之前有懷疑過後宮並沒有子嗣是不是因為皇上自己不想要的原因，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esp;&esp;“孤登基四年了，後宮女人也不計其數，縱然孤不喜歡她們，可是為了孩子，孤還是寵幸了她們。”涔墨的眼睛有些無神，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可是她們太沒用了，甚至沒有一個能生下孩子的。”
&esp;&esp;目光裡的神采漸漸回籠，涔墨直直的看著鍾靈：“然後，孤就把那些沒用的人給殺了。”
&esp;&esp;鍾靈心裡一團糟，甚至沒有空去想其中的原由，這件事情，她更是聞所未聞。
&esp;&esp;“這些你應該都不知道吧。”涔墨微笑，“孤不許別人說出去，一個字也不許。”
&esp;&esp;“到後來，孤也懷疑，那些暗地裡人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孤作孽太多，甚至損了子孫後嗣的福分。”
&esp;&esp;“是不是覺得孤對待懷了孕的嬪妃的態度有些奇怪？因為懷了身孕的嬪妃以前也有過，可是沒有一個能生下來的。孤已經習慣了。”
&esp;&esp;“菀婕妤，不過是看著你對她感興趣，所以才多關注了她一點。一直到後面，她都沒有小產，孤才在意起來。甚至都不敢接近她，只怕好好地，孩子又沒了。”
&esp;&esp;“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孤真的很高興。誰說孤是作孽太多才會折了福分，分明不是。你看大皇子不是好端端的生下來了？”涔墨此時的表情似乎是欣喜的。
&esp;&esp;“不過大概他們說中了。”神色忽然又冷了下來，“孤是不詳之人，不配擁有正常的孩子。”
&esp;&esp;“可是為什麼都說孤作孽太多，傷天害理的事做了太多？他們不是孤，不知道孤以前，是怎麼度過的。”他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他們憑什麼這麼說！憑什麼！”
&esp;&esp;這兩聲質問似乎抽去了他的力氣，涔墨地下了頭：“不過他們是對的，大皇子，就是來證明孤的罪孽，有多重的。”
&esp;&esp;“孤做過的事情，孤會一力承擔，就算孤會因此短命！但是為什麼，要牽連到孤的孩子身上。”
&esp;&esp;他自己的身世極為可憐，卻是不願讓自己的孩子也承受痛苦。
&esp;&esp;鍾靈目瞪口呆的聽完了皇帝親口說出的後宮秘聞，簡直不敢相信。
&esp;&esp;雖然不明白皇上為什麼先前的孩子都不保，大概是基因哪裡出了錯誤吧。只是這些怎麼就成了報應？天理不容？世界上壞人逍遙法外的還少嗎？報應這一說，她真是一點也不相信。
&esp;&esp;只是雖然她不信，卻沒有辦法告訴涔墨，這些都是迷信，他們都是惡意中傷。
&esp;&esp;鍾靈快步走了上去，用力的擁抱住了涔墨。
&esp;&esp;“怎麼，你也同情孤？”涔墨沒有做出回應，只是輕聲說道。
&esp;&esp;“我一點兒也不同情你。”鍾靈改換了稱呼，“不管是哪些人說了那些話，你一句都不要信，都不是真的。”
&esp;&esp;涔墨聞言輕笑了起來，卻是當做了戲言。
&esp;&esp;“他們既然這麼狠心的詛咒你，我們就要證明他們是錯的！”察覺自己的話被當做玩笑，鍾靈氣急的捧住了涔墨的臉，逼他看著自己。
